作话:撤回一个去国师府的孙太师,改了。
人家娘要见儿子,岑知郁能有啥意见。
他不知自已前脚出宫孙太师后脚进宫,此次也不是女帝见儿子,而是孙太师要见岑知郁的学生。
李压宸不喜欢这个儿子,此次李明安做错了一件事,令他更加不喜
“儿臣拜见皇母,见过孙太师”
孙太师站起身对着李明安弯了弯腰以示尊重
李压宸坐在上方批阅奏折,没有叫起,李明安便一直弯着腰。
良久,腰好似要没知觉了,上方才传来一声
“起吧”
李明安站直身体有些惶恐“皇母”
“你的前任老师夸你至纯至孝,这两日国师在宫中养病,怎么不见你进宫探望?”
李明安跪倒在地,犯了第二个错误“皇母,儿臣事先并不知晓,儿臣听到坊间传言本想今日进宫探望,老师先一步回来了”
孙太师无声叹气,一子一女皆不似陛下,这个时候他不该辩解,直接跪下认错或者惭愧的一言不发,比任何辩解都要强
“站起来回话”
李明安忐忑的站起来
李压宸头也不抬,前两次带他出宫的亲昵恍若他的一场美梦,梦醒之后怅然若失。
“亚翁想问什么问吧”
民间称阿翁为爷爷的意思,李压宸称帝后想将孙太师荣养在宫里侍奉他养老,孙太师拒绝了,于是李压宸私下里喊他亚翁。
两人如同秦穆公逢百里奚
孙太师拄着拐杖起身恪守礼仪“殿下,您跟在国师身边学习,国师都为您讲解了什么?”
李明安毫无保留倾囊道出
“老师说本殿下四书已结业,只需要温习不用再花费大功夫了”
孙太师称赞道“殿下聪慧,陛下当年都不如殿下聪颖”
李压宸装作没听见,李明安没有被夸奖迷晕了头“皇母是最厉害的”
“老师带我们上街了解物价”
李明安一五一十全部道出,孙太师神色平静,沧桑的眼睛晦涩难辨
良久他点了点头“国师果然非同一般”
李压宸抬头“回去吧”
李明安不知道皇母为什么问这些,他也不敢问,好几日未见贤君父他想去西宫看看再走
李压宸听到他的请求莫名一笑
“张春耕犯了事,朕割了他的舌头”
李明安如遭雷劈。
“回头朕会下一道旨,夺了他抚养你的权利……”
李压宸话还没说完,李明安从惊痛中回神,尖锐叫喊
“我不愿意!”
李压宸耐心为他讲解
“夺了你们父子名分,对你有好处,张春耕有背叛前科,朕不想他利用你,挑不离间你我母子情分”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此刻李明安像一头应激的豹,张牙舞爪的哈着气。
什么背叛,什么挑拨离间,他只知道贤君父对皇母情根深种,皇母宠幸别的男妃的每一晚,贤君父都要伤神整夜。
贤君父虽然对他严苛,可是冷了会嘱咐他加衣,热了会给他送冰盆,会关心他课业,小的时候他吃饭到处撒,贤君父给他缝了一个围嘴兜,他现在都放着,洗烂了也不舍得丢。
贤君父给他讲皇母的每一次胜战,贤君父说他陪着皇母白手起家,皇母曾经许诺贤君皇夫之位,是皇母忘了!
他与贤君父相依为命,像两株被人遗忘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