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走了?”白稚儿不满地噘起小嘴:“算他们跑得快!”
高老汉却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夫妻俩,终日在这村子里招摇来去,竟有舍得离开的一日。”
白稚儿水润乌黑的眼眸,泛着澄澈的波光,衬出小家伙的机灵狡黠。
她想了想,忽然问道:“高爷爷,那片田的地契,还在你手上对叭?”
高老汉点点头。
“他家儿子总是来我屋子里翻东西,明面上是捣乱,可能真实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我的那张地契。”
“不过,我藏了起来,他们绝对找不到。”
高老汉也是想要保留着父亲留给他的这片田。
否则,给他逼急了,他就把地契直接卖了,到时候自有人来收地!
白稚儿顿时笑眯眯的:“那我有办法咯!”
按照大楚的律法,田地的归属,要按照地契上的名字来决定。
而不是谁能在这里种地,地就是谁的。
小家伙在高老汉耳边低语说了几句。
高老汉听得睁大眼睛:“这能行吗?”
“行吖,当然行啦,高爷爷就等着叭,我定叫他们后悔这么欺负人!”
白稚儿说着,哼哼了几声。
夜晚。
黑白无常去抓魂,路过此村。
村子里的狗原本感受到生人的气息,此起彼伏的叫着。
有的主人家被吵的不耐烦了,打开门大喊:“别叫了,还怎么睡觉!”
然而,看家犬们还是朝着一个方向狂吠不止。
直到黑白无常由远及近,从每只狗的面前飘过去。
他们只是乜斜看了一眼,那些狗便像是挨了打一样,夹起尾巴后退,发出呜咽的畏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