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端进屋子里。
白稚儿用一根玉簪将头发暂时挽起来。
她抬手,松烟色的袖子滑落到手腕处,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
“我们什么时候去事主家?”
“等你用完膳就去,我已经安顿好了。”
丰扶策走到她身后,帮她调整了一下玉簪的位置。
白稚儿坐在桌边拿起筷子,没吃几口,丰扶策就盛了一碗汤给她。
他对她的照顾, 愈发无微不至,刻入每个本能里。
白稚儿拿出事主写的信,重新仔细地了解了一下这个家庭。
她咬了一块鸡肉,渐渐感到困惑地说:“怎么没提到她丈夫如何死的呢?”
丰扶策剥了一个虾仁放进她碗里。
他眸色乌黑淡然:“上午雷虎去他们家问过了,她丈夫为战死,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白稚儿怔了怔。
因为这个思念亡夫, 快要走火入魔的女人, 已经四十三岁了。
她与她的丈夫,分别了二十年之久啊。
白稚儿叹息:“这么长时间, 为什么才发现她不对劲?”
她说着,舀了一勺鸡蛋羹,递到丰扶策嘴边。
他如常吃下,给白稚儿夹了一筷子青菜。
“据她家人说,她平时表现如常,只是伺候她的丫鬟,偶尔看见她自说自话。”
“但是他们说这个女人原本性格温和,但自从丈夫去世后变了性情,不爱说话,人也比较阴沉。”
“偶尔家里进了贼或者小偷,都会被她处理了。”
“真正发现她不对, 是她的母亲。她的丈夫去世后,她就住在婆家, 她母亲偶然来看望她一次,发现了她胳膊上的割伤。”
丰扶策说完,让白稚儿又吃了几片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