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心惠保持着微妙的笑意:“什么事?”
白稚儿神情淡定。
“其实我一开始就是个过客而已,不打算管任何闲事。只不过那日看见樊夫人查车,才会多嘴一提。”
“我希望樊夫人也不用过于客气,一直将这份恩情铭记在心,我们萍水相逢,过几日我就会离去,樊夫人往后的日子,要好好过。”
说罢,樊心惠和身旁的那个男子像是一愣。
他俩还没回过神,白稚儿已经抿唇笑了笑,提裙下楼梯离去。
彩莹小心翼翼地福身:“奴婢也告退了。”
她连忙追上白稚儿的脚步。
白稚儿走后许久,樊心惠才回到方才的茶室里。
相比她的稳重,前朝太子高金显然没有那么淡定。
“她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警告我们?!”
樊心惠喝了一口茶,顺势抬眼看了看高金:“你可真笨,这都没听出来?这个景姑娘真是冰雪聪明的人,心思玲珑。”
“她已经发现了我们试探的意图,所以她委婉告诉我们,她与她哥哥,只是来蓬城游玩的,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事。”
“而且,就算她知道什么,也不打算管闲事,过几天就会依计划离开。她请我不用担心。”
高金拧眉:“果真如此?”
樊心惠点头,嗯了一声。
“暂时是不用担心了。”
“为何是暂时?方才她不都说了,不会调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