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庸看着堂下跪着的俩人,一老一少。
俩人都穿着低调的锦绣衣裳,看起来出身不错。
柯庸目光狐疑地上下打量。
老人头发花白,上了公堂,她显然很害怕。
她的儿子替她道:“各位大人,那一万两,是我们家给樊夫人的。”
白稚儿和丰扶策都还没开口,柯庸倒是跪不住了。
他拔高声调:“你们?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跟她来往,凭什么给她一万两银票?”
男人看他一眼,目光有些鄙夷。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作为太守,却置百姓于不顾。”
男人对丰扶策叩首:“侯爷大人,我家姓林,一直经营河运。三年前,被同族的亲人赶出家族,还将我们当成心血的船只强行夺走霸占。”
“为此事,我父亲气的病倒,母亲也终日以泪洗面。我状告到了官府,渴望官府给我一个公道,但是当时事情报到柯太守那里,他却说家族内部的矛盾,清官难断,不便插手!”
“可怜我父亲没有熬过去,活活气死!我多次上状,却都被搁置了下来,若不是母亲尚在,我一度想过自尽。可就是这个时候,樊夫人出面,替我揽下了此事!”
“樊夫人单独审了相关的人员,在彻查清楚以后,勒令他们将我们的祖业归还,官府还判决他们赔偿我们应有的损失,也罚了那几个联合起来抢夺我们家业的人,棍刑杖罚。”
“直到去年年底,我们的生活终于恢复了正常,我母亲为了答谢樊夫人的恩德,特地让我拿着一万两登门拜年,顺带感谢当年樊夫人挽救了我们的家庭。”
樊心惠此时淡淡道:“之前臣妇不肯说,是因为考虑到这毕竟是林家的家事,故而不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