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着,稚儿念着万宗侯做了好事,今天主动邀请他去看花灯,而没有邀请你吗,毕竟你也出力不少,但是万宗侯的赏赐,却比你的多,对不对?”
谢郁:……
他脸色黑了下来:“你喝多了。”
莫言迟根本就没有说到重点上。
“哈哈,小子,为师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周游六国讲学,心中也曾愤愤不满。为什么有个家伙没有我的学识多,偏偏他就更受欢迎,学生们更喜欢他讲课呢?”
“后来,随着为师游走四方,见多识广以后,才发现那些与别人比较的想法,都是我眼界太狭隘了。人啊,最重要的,是超越自己,而不是比其他人好。”
“毕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总会遇到比你更厉害的,要是经常和别人对比,那岂不是时常给自己找不快乐,你说对不对?”
莫言迟自我感动地说罢,扭过头去,想听听谢郁的观点。
哪成想,他身边早已空空如也!
“谢郁?!你小子,怎么跑了!”
身后的房门里,传来谢郁懒洋洋的声音:“师父你长篇大论,太磨人了,我只是想安静地喝个酒,被你说困了,自然就回房睡了。”
“个臭小子!”莫言迟骂骂咧咧,嘟囔着走远:“还是稚儿好,小徒儿什么都不用我操心,还天天为我争气,她可从来不会甩下为师自己跑了。”
房内,谢郁背抵屋门。
他眉眼中,浓浓的深色,带着数不尽的心事。
其实,谢郁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白稚儿大概,是他永远无法碰得到的皎皎明月。
唯能放在心中珍藏,而并非变为私有。
想到这里,谢郁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他将酒壶往桌上一放,笑道——
“罢了。”
随后仰头倒向床榻,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