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十一年,平山王攻入幽京城,大乾皇室服药殉国,曾经威震四海的大乾王朝就此覆灭。
同年,平山王登基称帝,国号:商。
“这么一来,你那好友的后代,你可是一个都没有救下了。”
䀎云子和方泽林一同走了出去,回眸瞥了一眼那熊熊的大火,䀎云子倒也没有说什么。
按照方才那局面,倘若是方泽林不出手的话,怕是这大乾皇室一族,都要尽数被埋入什么破败之地。
到了那个时候,还真是有可能会影响到九川一脉的人。
所以到了最后,方泽林还是一把火将对方的尸体给烧了,避免此后的事情发生。
“大乾皇室如今都已经不知道开枝散叶多少了,少了这一支其实也没有什么影响。”
“更何况,他们也是在殉国,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方泽林闻言则是澹然的说了一句。
想来就算是九川见到了这样的一幕,也不会觉得自己的后代做的有什么不好的。
相反而言,他还会十分欣慰才对。
最起码,自己的后代并没有朝着其他人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作为一个天子,那就要有点天子的样子。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䀎云子思索片刻后,便是微微颔首点头,随即道,“那接下来呢?有什么打算?要去那城皇庙处么?”
“不必了,到了城皇庙那,那便是有城皇以阴卷定阴德了,我这要是去了像什么话。”
方泽林摇摇头,不打算前去那城皇庙。
“至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方泽林思索一番后道,“如今四处还有不少妖孽,便是四处走走吧,若是见到什么为祸人间的妖孽,也便是将其拿下。”
平山王登基,这里面还有一个挺漫长的过程。
比如说,对方的手下肯定是要挑选一个良辰吉日的。
这一点,说实话还是非常重要的。
就如九川当年,他的手下也是不断挑选着良辰吉日。
还要挑选国号,确保是顺天继位之类的。
这个过程极为的繁琐,即便是平山王已经攻破了幽京城,但还是有很多事要去做的。
再有就是,各地还有不少叛乱的。
想要平定这些祸患也需要不少时间。
估计对方也想着,完完全全平定天下在登基。
只可惜,周边的那些王朝此刻都已经尽数伸出了手掌。
此刻的方泽林,凝望着远处人族气运,可以看到。
有不少原本是属于大乾王朝的气运,此刻开始逐渐被其他王朝收拢融入。
这代表着,大乾王朝正在消亡,也在被其他王朝吞并。
人族气运这般一被瓜分,平山王今后登基必然是不可能超越过前朝的。
一盛一衰,却也已经是一种循环了。
“好,都听你的!”
䀎云子闻言展颜一笑,竟有种百媚春生的感觉。
方泽林也察觉到了䀎云子此刻称呼上的改变,对此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双方都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了,称呼上亲昵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再有就是,方泽林此前也隐约察觉到䀎云子在自己修行处那做的点事。
有了这些事情后,感觉上也就有了些许异样。
本着眼下天下还未完全平定,四周都有妖孽不能放任不管的想法。
二人出了幽京城后,便是随便挑了条道路朝着前方走去。
相对比其他地方,此刻幽京城外倒还算不错,路人行色匆匆,在做着搬家之事。
路上遇见其他人都是躲的远远的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什么问题了。
百姓们如此的态度,自然也是可以看的出来,战争对于百姓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眼下如此情况,即便是被人杀了,也没有官方会出来帮忙找一个公道的。
而一些人就会趁着这样的机会,仗着自己练武过,四处截杀。
也有一些妖精,暗中窥视。
夺取人族气运危险性太大,但要是杀一些凡人。
真的来说,即便是有不少道门弟子四处巡视,但还是很难发现这等事情的。
毕竟如此情况下,每天死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大乾王朝又太大了。
如此诸多的影响下,自然是非常便利一些妖孽作祟。
妖孽丛生,自也是因此而出名。
方泽林和䀎云子两人穿的倒是不怎么华丽,也只是一身素衣而已。
不过相对比其他人,两人此刻衣衫整洁,也并没有那种逃难匆匆的感觉。
如此对比之下,也让的一些百姓们下意识的远离了两人一些。
大概在一些百姓们看来,两人这般的姿态像极了是练武有成。
倘若是大乾王朝还在的话,倒是不用畏惧对方。
但如今的话,一言不合便是杀人抢夺钱财的事情多了。
死了暴尸荒野也没有人理会,更不会有人追查。
这种情况下,自然还是远离方泽林两人一些好点。
方泽林也看出了这些百姓们的心思,不过也没有刻意的去表现什么。
他如今的目的,还是捉妖为主。
“这一路过来,倒是没有感受到妖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妖精躲起来了,还是说这妖精擅长隐匿,亦或者说,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妖孽。”
方泽林开着法眼,将四处都是看了一遍后,发觉了不少死气沉沉的地方。
看样子,都是最近埋了不少尸体。
至于其他的,却是没有感觉到太多。
“想来是这幽京城太过于引人瞩目,所以不敢在这里放肆吧。”
䀎云子听着这话,思索一二后便是说了一声。
幽京城上气运最为强盛浓厚。
在这种情况下,很可能会有一些胆大包天的妖精直接盯上了这里。
或许不会,但又或许会。
但就是因为气运最为浓厚,无论妖精会不会来,此地巡视的道门弟子是最多的。
很可能一个不留意便是碰上了道门的弟子。
若是心头带着要冒险,夺取到一点人族气运的想法,此地或许是一个好地方。
但要说只是为了吃一些凡人,就冒险在这种行事,却是有些过于傻了一些。
吃人在哪里吃不好,非要在来这么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