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不死他们不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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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北原本已包扎好的腿,又渗出了血,却只能默默地受着。

医生为楚朝歌做了简单的检查,“没事了,麻药的药劲,未完全过去。陪她说说话,别让她再睡着了。”

楚朝歌哪里还睡得着,警惕地盯着楚阳北。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逼你了,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做手术。”

“还做?楚阳北,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楚家人得知楚朝歌醒了,纷纷赶来。

“朝朝啊,你总算醒了,吓死妈妈了。”

“是啊,姐姐,医生说你呼吸衰竭,我和妈妈吓得腿都软了。”

“看到你毫无生气地推出来时,我瞬间觉得天都塌了。幸好听到孩子的啼哭声时,你又有了知觉。”

养母和楚晚晚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楚朝歌终于明白了大概。

搞半天,她在死门关里走了一遭,这手术还没做成!

怪不得楚阳北说下次定等她身体完全好了再做手术。

想来,她不死,他们不休。

“幸得我细心,观察到你手指动了一下,不然就真被推进太平间了。”

楚阳南看向楚阳北,语气十分骄傲,就差把“大哥,你快夸夸我。”几个字打脸上了。

“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要银针的事告诉二哥。”

“怎么能怪你呢?她这段时间为了向爷爷告状,用尽各种下三滥的手段装病。这次,她说她病了,三更半夜不叫医生,却要银针,谁都会怀疑的。你也是关心她。”

“所以,我该谢谢你们?”楚朝歌冷笑。

“谢谢你们,半夜不睡,让人监视我;谢谢你们不信我,将我送上断头路;谢谢你们以为我救不回了,奋不顾身地返回送她最后一程,真情流露,不顾形象地集体嚎丧。”

楚朝歌每一个字都砸在楚家人的心上。

“楚朝歌,你这什么态度?要不是你小时候帮我装病,我又怎会想到你银针刺穴装病这茬呢?”

“朝朝啊,妈妈知道你心中有气,你骂我,打我都成,只要能顺了你心中的气。”

楚晚晚直接跪倒在楚朝歌床前,“姐姐,是我的错,不该和二哥提银针的事。”

“朝朝啊,晚晚也是为你好,她......”

“够了!”楚朝歌的歇斯底里,扯动喉咙,不断地咳嗽。

“朝朝,我们......”

养母还要劝,楚朝歌却指着门口,“咳咳......出去......咳咳.....”

楚朝歌发着烧,脸色白如纸。

“妈,既然人家不稀罕,我们走!”

“可是......”养母对上楚阳北坚决的眼神,便歇住了话头。

“大哥,你腿上的伤又渗血了!”楚晚晚加快脚步,绕到楚阳北床前。

楚朝歌闻言,目光落到楚阳北伤腿上。

只是那么一眼,又冷漠地挪开了眼。

楚阳北的心情随着楚朝歌眼神的变化而变化,最后如坠冰窟。

“姐姐,大哥听说你出事了,丢下公事,跑回来,出了车祸,你这样和他说话,他会伤心的!”

“所以呢?”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了上去。

“所以......你不能给脸色大哥看。他平时忙,陪家人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他愿意守着我,我倒情愿和姐姐换一下,成为被抢救的那个。”

“晚晚,别乱说话,哪有人祈祷自己生病的!”养母下意识搂住楚晚晚,似乎下一秒她的晚晚真会上手术台一般。

“不生病,这张床也可以让给你。我睡走廊。”

楚阳北忍痛,挪到轮椅上,“既然人家不稀罕,我又何必上赶着找不痛快。”

连旁人都看得出他的真心,而他掏心掏肺对待的朝朝,却视他为敌!

楚阳北出门,养母赶紧跟上去照顾。

楚朝歌的病房瞬间空了,夕阳笼住了一房的孤寂。

楚朝歌终于可以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日,楚朝歌的烧终于退了,麻药过后,整个人精神不少。

芬姨拿回早餐,“大小姐,吃早餐了。”

楚朝歌被扶起。

“夫人在走廊里要了铺床,守了你一夜。”

楚朝歌抿唇不语。

“小谭也是每一段时间过来问一遍。夜里两点还来了一遍。他虽说是因为他担心大小姐。但我猜想,是大少爷吩咐的。”

“我夜里三点经过大少爷病房,里面的灯还是亮着的。”

“芬姨.....”楚朝歌不想听这些。

“哎!你怪我多嘴我也还是要再说两句。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我也是不愿意看着你再受苦,你服一下软,给他们些台阶下,有大少爷和夫人为你撑腰,二少爷和二小姐便不敢为难你了。”

粥盖被拧开,诱人的大虾仁散发着鲜味。

楚朝歌瞳孔收缩,下意识地拨开饭盒。

“我不是说不放虾吗?夫人怎么......”

芬姨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把话头打住。

“所以,芬姨,你还要继续劝我吗?”

“我这就去换。”芬姨将粥盖好,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没一会,门再次被打开,养母手里拿着一束白里带黄的香水百合走了进来。

“朝朝,你最喜欢百合花的香味了,正好,花香可以将这满屋子的消毒水味盖一盖。”

楚朝歌扫了一眼养母手中的百合花,遥远的回忆涌上心头。

“妈,你别所有插花都带上几朵百合啊,晚晚喜欢,我不喜欢!客厅是公共场所。”楚阳南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放,就开始抗议。

“既然是公共场所,那就少数服从多数,举手表决。”

养母话落,楚朝歌高高地举起双手。

环视一周,大哥、养父、爷爷奶奶都举了手。

屋内的下人也在楚阳北的目光威胁下,半举着手。

“你们......”楚养南手指指了一圈,气得只吐出了两个字,“偏心!”

自从真假千金换回,客厅的插花再也没有见过百合。

甚至楚家的供货单里把百合剔除了。

原因,楚晚晚讨厌百合。

“朝朝啊,今天好些了吗?”

楚朝歌收回落在百合花上的目光,机械地“恩”了一声。

对上楚朝歌毫无温度的眼睛,养母一时间找不到话题作为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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