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羽瞟了一眼圈外站着的那个女子,心头灵光一闪,身后的锦冠少年一扯那文士公子:“此事我们不管了,走吧!”
那公子还待分说,华羽亦伸手抓住了那公子:“确实不该管,走吧”。
那公子,侍卫长,那十来汉子,包括围观的众人,都是一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华羽和那锦冠少年拖着公子就走。
那汉子在后面追问道:“怎么走了,你们不救这女子了?”
华羽头也不回道:“不救了,抓回去也好,卖掉也好,随你怎么办!”
围观路人大哗,那汉子追着道:“不行,别跑,嘿,云诚,我们比比……”
围观路人又是一阵大哗,有人说道:“云诚?那位公子就是云诚吗?”
见他们越走越远,那汉子只得垂头丧气地走回来。
突然,他埋怨起那女子来:“都是你,演得不好,才被识破了。”
那女子怒道:“你们那么多人都在演,就怪我一个人?”接着又不依不挠地揪着那汉子的耳朵:“你刚说我什么,就值一百两?”
围观路人这才明白,感情他们这是在演戏诈骗啊,纷纷嗤之以鼻。
那汉子痛得直求饶,那十来人上前劝着:“不止一百两,老大不是开到一千两了嘛?”
“我就只值一千两?”
“不不不,你是无价宝,无价宝啊!”
突地后面冲来一人,怒道:“你们这帮骗子,把银子还来!”正是那侍卫长。
那汉子也老实,双手把银子还给侍卫长,低声笑道:“嘿嘿,不好意思,廉大人,惊扰了,替我请公主安。”
侍卫长愣道:“你,你认识我……们?”
“嘻嘻,小的是京西甄武苑的人,想当年大人你就是从甄武苑出去的,就算不认识达官贵人,还能没听过前辈廉希大人么!”
“嘿!那你们还敢如此大胆……”
“哎呀,天子脚下,我们怎么敢做出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的事呢,我们这不就是想引云诚站出来比试一下嘛!”
“云诚?好像听过这名字。”
那汉子急道:“云诚啊,刚才那位公子就是名满天下的屠龙勇士云诚啊,你说我们学武之人,怎么会不想找他讨教讨教。”
“啊!”这时廉希侍卫长也惊呆了一下:“原来他就是屠龙勇士啊!”
那四人正是云诚、李宇、武定远和陈飞龙,自接了圣旨,四人领了来京的红袍军,开春便来了京城,红袍军驻扎在京外,四人跟着国师的仪仗入了城,忙不迭改装从驿站后门溜出,来见见城京的繁华。
华羽拉着云诚跑了一条街,在一个茶楼前停了下来,云诚笑道:“你见机得真快,你怎么看出他们是演戏假装强人的?”
华羽笑道:“那十来人围着我们,只是口中呼喝,无一人有上前动手的意思,就猜到了,你这位朋友也见机得快啊!”
锦冠少年笑道:“那女子站在外围没有一点害怕,反而还有点兴奋,哪里像是被逼良为娼了。”
公主身边一个侍卫热情地伸手去拉云诚,要请他上楼喝茶,不着痕迹地把公主拉着他的手分开了。
云诚欣然应允,那侍卫向华羽公主投去一个请示的眼神,华羽点点头,两拔人就一起上了茶楼。
开春的天气还有些寒冷,那茶楼中点了好几个炭盆,热烘烘的,前头一个说书模样的人,正对着一大桌子的人唾味横飞地讲着故事:“说起那云诚,本是江洲吴县人氏,身高九尺,生得那是肩宽膀粗,虬髯满面,相貌堂堂,威武不凡,双臂有拔山之力,手使一杆玄铁屠龙枪,重达三百斤,端的是力大无穷啊,一套屠龙枪法那是得到黎山之上的老神仙真传啊!”
围观众人起哄:“他生得什么样你见过?”
“哈哈,不才小人跟他还算沾亲带故,想我舅妈的表嫂子,跟云诚的姨妈,那可是金兰姐妹啊!”
刚刚上楼的云诚向同伴看了一眼,低声道:“不是说我吧,我没有姨妈。”
又有听众道:“枪那么重,那他骑的马多累啊!”
“他的马可是千里白龙驹啊,岂是凡马?不过云将军是爱马之人,行军的时候都有专门的一匹马驮枪。”
“他不是血袍军吗?怎么用白马?”众人一起哄堂大笑。
“这个……你不懂,他不是白马么,怎么红了呢,啊,那个……”
“嗯,怎么红了呢?”
“唉,他不上战场么,杀的血人血马,给血染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