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上面对文瑟的痛骂,王伯仁也懵了:“死了!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云诚怒骂道:“禽兽,你当人人如你没有血性!”
王伯仁却满是委屈地道:“诏书未下之前,她不过是个女奴,这……对于女奴……这样做不是很正常么……”看到云诚喷火的眼神,他又低声嘟囔道:“也是二公子授意,怎么都怨我了……”
他说的二公子,自然是太尉次子王聪了。
“混账”听王伯仁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云诚大骂出口,拔剑直指他,四名青衣人立即长剑出鞘,护在王伯仁身前,突然一道寒光自屋外射入,云诚不假思索挥剑劈了过去,巨大的能量激荡中,屋中所有人都被冲击到墙角去了,厅中多了一人,执剑长身而立,正是那谢世良。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硬闯私宅,死罪!”随着一个轻浮的声音传来,王聪带着一群武士走进厅中,武士们呼啦一下将众人围住,兵器在手,眼见就要围殴。
文瑟高举诏书:“王聪,我有圣旨在手,你敢欺君?”
众武士面面相觑,不敢轻动,王聪瞟了文瑟一眼:“文尚书只管带回自己的侄女,下官不会阻拦,只是云将军,你闯宅行凶,可轻饶不得!”
文瑟骂道:“畜生,你逼死我侄女,行凶在前,老夫跟你拼了!”
文瑟失去理智,冲向王聪,云诚死死抠住文瑟手臂,王聪却是全身大震:“死了?”他转头看向王伯仁,王伯仁低声将事情交待出来。
这边云诚也在劝文瑟:“文大人,你先跟大家离开,我能应付,快!”
陈飞龙立即领会,自己这些人只是普通兵士,跟本不是对方修士对手,还会成为云诚的累赘,何况他们作为府兵,袭击朝庭命官私宅,对方真要追究起来也没好处,见到王聪有些失神,立即拉着文瑟离去。
王聪眼睁睁看着文宛儿的尸身被抬出来,怒极反手抽了王伯仁一耳光,文瑟走到外面依然大喊要去皇上面前讨个公道。
云诚见有谢世良在这里,料想也讨不到好去,跟着大家垫后退到门口,王聪突然一指他:“这就想走?留下吧!”
谢世良一剑当先扑来,云诚早有防备,剑气森森,在厅中乱斩,谢世良怕伤了王聪等人,飞剑接下一道道剑气,变得有些缚手缚脚。
剑气的冲击力在厅中乱撞,案几家什被冲得乱七八糟,寒气充斥着整个屋子,王聪等人立即退入内院,厅中只留下谢世良和云诚交手。
谢世良没有羁绊,立即先声夺人,出窍期的修为甚是恐怖,云诚只能疯狂地举剑连劈,以连绵不绝的剑气自保。
但那一道道剑气依然逐渐被谢世良压制,云诚感觉他的修为比之以前又精进了不少,只怕现在已经是出窍中期的实力了,若不是自己结有金丹,只怕在对手的余劲下都要受伤。
云诚手上不停,口中劝道:“谢二公子,你也看到王家人的嚣张了,如此视百姓如草芥,散尽天良,你还要帮他们吗?”
谢世良冷哼一声:“今日我只论你的闯宅之罪,若你能逃出这宅院,我便不再追击”说罢,他长剑招招硬劈,强压云诚的剑气,二人短兵相接,近身以武道剑技相拼。
以武道境界而论,云诚已是高了谢世良一筹,但谢世良为人自负,每每与人拼斗,出剑必挟风雷之势,根本不屑以武道技巧取胜
云诚感觉对手的元炁如同一堵铜墙铁壁,与刚才那四名青衣人不同,这堵元炁之墙浑然一体,没有缝隙,无懈可击。
云诚拼尽全身修为,以新悟到的武道精微小技巧与对手拆招,占着金丹肉身,在这场硬拼之中咬牙坚持。
谢世良咦了一声,眼现钦佩之色,云诚当初悟到的小技巧能与河蛟比斗,而此时所欠缺的只有功力而已,但云诚并不想以滴水枪迎战,想到日后要对阵王翊,这何尝不是个练手的好机会。
谢世良傲气上来,突然将攻势一缩,云诚压力骤松,自然想使出寒冰剑气,但谢世良那一缩之后,便是集中力量的全力一攻,云诚划出的半道寒冰剑气立即消散,他胸前如遭雷击,喷出一口鲜血向后跌倒。
谢世良待要追击,突然发现云诚跌开之后,原地还留着数个小风锥,谢世良知道厉害,立即刹住身形退开,同时风锥无形的能量爆开,屋子中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之下。
“又是这种卑鄙手段”谢世良立即运功,将侵入的寒气迫出体外,就在这一眨眼间,本以为受伤晕死的云诚突然弹身而起,电射一般掠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