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阳光高照的好天气,虽然早上尚且还有点冷,阳光却已经足够热情,将屋子照的亮堂,孟恣清却将房间看出了层灰暗。
一层雾蒙蒙的滤镜,罩住了她所看到的世界,鲜艳的颜色都没了生气。
之前床边大大敞开的窗户已经被孟恣清在出门前关上,整个屋子逐渐回暖到适宜的气温,虽然房间布置的和别家酒店无二,却也在一些角落细节中带上了点属于旅客自身的温度。
这就比如……孟恣清那乱的跟狗窝似的床铺。
纯白的双人被子团成一团在床上堆积着,床罩也有些褶皱痕迹,在阳光下显得凌乱却以外给房间带上了点人气。
其实一般来讲孟恣清早晨起来洗漱化妆后是会叠被子的,但是今天她早晨被寒风给冻着咕踊爬起来,洗漱时都在骂秦玥小心眼,脑袋里一直小心眼的想着怎么和秦玥算账,叠被子这些小事早就忘记了。
现在,这张床好像…貌似可能即将会成为她一会的受罚地点。
孟恣清视线无望的看着那张凌乱的床,一时间还没进房间,就觉得有些虚……
她脑海中浮现出声音之前自己作孽的声音。
——一会到了房间,老婆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亲亲抱抱还是些别的,老婆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老婆……
一想到刚刚说的这些话孟恣清打了个冷颤,就想直接给自己一巴掌,她现在后背冷汗津津,悔不当初。
这张床好大,还好乱,上去滚两圈估计都不会有变化吧。
“进来啊。”秦玥催促在门前催促道,“干嘛在门口站着?”
“老婆,要不我先去楼下给你挑一点吃的?”孟恣清在做最后的挣扎,皱着精致的眉头,脸上一片关心神色的纠结,“早上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不用了,我胃还可以,一顿没吃不会有事情,而且现在我也没心情吃饭。”秦玥拒绝,神色有些不耐的扯了扯被咖啡浸湿的袖口,“进来吧,先过来帮我上一点消肿的药膏。”
理由被秦玥堵死,孟恣清端着餐盘声线微颤,“行……叭。”
当着摄像师和直播的面,孟恣清就算是腿软也做不出临阵脱逃的事情,毕竟秦玥要脸,她也要啊。
孟恣清个人包袱重的很。
于是头顶着秦玥那吃人的视线,后背着摄像师和直播工作人员的期待理解眼神,她低着头,一脸悲壮的迈着沉重步伐走进了房间。
“碰——”
一声门关闭的声音,孟恣清下意识抖了抖肩。
孟恣清喉咙吞咽了下,深吸一后气,赴死似的回头与秦玥弱弱对视上。
“姐姐。”她弱弱唤道,手中的餐盘被她抵在怀中,企图这样拉开点她会秦玥的距离,“咱们有事好说嘛……”
“姐姐?”秦玥将姐姐这两个字在舌尖上转了一会,一边靠近孟恣清一边好笑道,“刚刚不还是叫老婆的吗?”
秦玥本就高挑,一刀切的及肩短发利落有型,纯白衬衫外披着的是孟恣清的黑红外套,衬的她清冷眉眼间更凌厉了些,这样亦步亦趋的朝孟恣清一点点逼近,压迫感十足。
刚刚是刚刚嘛。”孟恣清打着哈哈,脸上笑的有些勉强,“姐姐——我刚刚在怼温思凉,就是为了吓吓他,顺便做点节目效果所以才……的嘛。”
“吓吓他?节目效果?”
秦玥又朝孟恣清逼近了两步,直接将她逼到了沙发边上。
孟恣清身体习惯性后仰坐下去,手中的餐盘因为颤抖落差发出一声碰撞响声,里面的食物没有掉出来,却给她吓了一跳。
“嘶——”她吸了一口冷气。
孟恣清弱弱点了下头:“昂……”
“你好爱变卦啊,老婆?”秦玥抬起一只腿抵在孟恣清的腿间,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抚上了孟恣清的脸颊和腰身。
湿润的触感带着点冰凉,黑褐色的咖啡残余顺着秦玥的手掌从孟恣清的脸颊缓慢滑下,一路蜿蜒滴落到她的锁骨窝中,凉的让孟恣清心颤了一下。
“刚刚还问我你说的是不是都是真话,我是不是老婆。”秦玥缓缓说,手却从孟恣清的脸颊悠然滑到了脖颈,手背触及到衣领布料,沾染出点点深色,“现在怎么就成了做戏?”
“老婆,你刚刚还说我到了房间对你做什么都可以。”秦玥贴近了她,看小姑娘脸色熏染的白里透粉,“这也是做戏啊。”
说着,她附上孟恣清腰身的手用了些力道往下摁了下。
孟恣清睫毛轻颤,眼眸中带着点水润,端着餐盘的手和胳膊已经开始发酸了,“姐……”
“嗯——?”
秦玥拉长声音,长睫下眼眸深沉的蓝中透黑,手掌已经轻轻攥住了孟恣清的衣领,仿佛她再叫一个‘姐’字,她这件衣服就别想要了。
秦玥常年锻炼,爆发力不小,她还真的有能力将孟恣清这身单薄衣服给撕了。
“老婆——”孟恣清妥协唤道,手臂已经因为一直端着餐盘不动而酸的要死,开始有些发颤,她软着声音,抬起眼眸委屈示弱,“你能不能让我先把餐盘放下啊。”
“我手好酸。”她声音有些哽咽着撒娇,真情假意各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