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德凑过来,皱眉指了指那块布料,“没做完的手工活?应该是这女孩的妈妈吧,我刚刚检查了下大点的卧室,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几个空药瓶,几乎没有什么其它东西。”
纳西索斯仔细观察着那块布料上的血迹,尝试找寻更多的线索。“这血迹还挺新的,药瓶是什么,女孩家里人生病了?”
哈罗德撇了撇嘴,把一个塑料的药瓶扔了过来:“我看不懂麻瓜的药,不知道是治什么的。”
纳西索斯接过来看了看,里面标签模糊不清,但可以隐约看到是某种止痛药。
“那小点的房间应该是女孩的卧室了,我们尽快看完出去和霍桑教授汇合吧。”
小卧室虽然破旧,但被女孩布置的很温馨,床头柜上还有一个小相框,里面是一张少女的照片,笑容甜美,比起刚刚看到的那些村里人,她应该是这里面最出众的。
“看这个,这不是女孩都爱写的日记吗?”哈罗德指着一个小日记本,它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封面有些磨损。
纳西索斯凑过去看了看,日记中描述了一些日常琐事,女孩的妈妈得了胃病,经常疼的下不来床,而父亲要兼顾地里的农活,只能靠着她在家照顾母亲。
时间久了,家里的经济状况越来越拮据,女孩不得不放下想要学音乐的梦想,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份工作减轻自己父亲的负担,但村子里工作机会很少。
每个月的月初,村子里的人会拿一些自己手工做的东西,或者是地里拿出来的蔬菜去镇上市场集市卖,女孩在镇上的酒馆找到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后面的日记又穿插了一些她平时的工作日常,还有大腹便便的恶心顾客骚扰她的话。
只是后面她又写道,最近镇子上的人越来越少,很多熟悉的面孔都不再出现了,可能是因为快到了要酿酒的季节吧,大家都想要多努力挣点钱回家。
哈罗德看着看着,就敷衍的往下翻去,纳西索斯突然挡住他,拿手指向了其中一行:“这里,她提到了一个叫马尔库斯的男人,帮她打发了喝多想要占她便宜的一个醉鬼。”
“哦哦,没注意,不过是个人都会帮忙吧?”哈罗德又耐着性子看了几页,脸色才不对起来:“这女孩好像对这个马尔库斯有好感了,看这里。
她写着‘马尔库斯不像村子里的其他人,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气质,和我说话的时候也保持着礼貌和适当的疏离感,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神里藏着秘密,让人捉摸不透。我好奇他到底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小镇停留。’”
“然后呢?两个人关系更进一步了?”
房间内的蜡烛熄灭了,哈罗德只能掏出魔杖刻意控制着光线不要太亮,低着头翻日记,还时不时的嘟囔:“看来还是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能让女生更欲罢不能啊。这个马尔库斯来酒馆喝酒的时候,女孩还会主动找他聊天,说一些自己家里人的情况…哦?马尔库斯说可以给女孩提供一份兼职,给她换取母亲需要的止痛药?”
纳西索斯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箱子,里面还装着几袋草药和一本关于传统治疗的书,显然女孩还试图自学医术来帮助她的母亲缓解痛苦。
哈罗德瞥见了一张放在箱子底部的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日子和时间,似乎是女孩和马尔库斯见面的记录。每次见面后,都会有新的药品或草药出现在记录中。
“看来马尔库斯是用医疗帮助让这个女孩依赖上他的,但咱们还是不知道女孩父母的下落,先出去找霍桑教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