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脸色微微缓和，但依旧带着一丝疑虑，低声反问道：“你确定这样不会让她的灵魂失控？我不想见到的是一具有意识的空壳。”
纳西索斯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教授，炼金术的核心便是平衡。如果您继续强行灌输，那她的意识只会在冲突中崩溃。而我们需要的，是在这些记忆之间架设一道桥梁，使她对片段内容产生接受的‘错觉’。”
斯内普皱眉沉思，抬眼看向纳西索斯：“你说的是什么样的‘错觉’？”
“情感的代替品。”纳西索斯从容地回答，手指轻轻摩挲着指尖，思索片刻后继续道，“我们可以先在记忆片段中加入一些小的细节，诸如窗外的雨声、教室里的烛光，甚至她所熟悉的某一段旋律。这些都是能给‘灵魂’提供稳定感的细节，它们或许微不足道，但在记忆中会产生层次，形成一种熟悉感。”
斯内普沉默片刻，仿佛在掂量这些话的分量，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低声说道：“我明白了。我会控制住自己，不急于在她面前重现太多曾经的场景。至于那些最为痛苦的记忆…”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似乎在克制情绪，“它们会是最后的部分，先回到你的就业问题吧。”
纳西索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对着自家院长语气轻松的说：“说到就业问题，教授，您不会真打算让我一头扎进魔药研究吧？我可不想一辈子都被锁在地下室里，天天和魔药熏得头晕脑胀。”
斯内普冷哼一声，目光冰冷地盯着他：“考虑到你在炼金术上的才华，浪费在其他领域实在可惜，而且明年的魔药大赛你不是还要把那种针对狼人改良的疗程药剂送过去吗？我听说布斯巴顿那边的魔药课教授快退休了，你本身也会法语，可以考虑一下去那边任教。”
纳西索斯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布斯巴顿？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想马克西姆夫人也会在薪资方面给出优厚的条件，毕竟那可是每年光在学校的保养和装饰上就能花费几万到几十万不等加隆的地方，连学生们的校服都是等身定制，扣子镶着小金边呢。”
斯内普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的想法了，“别想着用这种轻佻态度逃避问题。布斯巴顿或许奢华，但那边的校园风气还是一贯的严格，而且加上你外公外婆的名声，会比我在更短时间内获得国际魔药大师的称号，之后的路途会平顺很多。”
纳西索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不过，教授，我对单纯的教学兴趣不大。与其一头扎进课堂，我更想从国际贸易和资源合作的角度来展开一些有趣的项目。毕竟，魔法界的炼金材料供应链一向是个不小的问题。”
斯内普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出一丝探究：“国际贸易合作？你怕不是要钻魔法部的漏洞，然后和…黑魔王搞出一些…！”
纳西索斯坦然地回应道：“我只是觉得，既然我已经是威森加摩的一员了，起点比那些自己拼命奋斗到四五十岁才有资格选取的人有更多的时间来掌握局势罢了。
你我都知道，保密法已经不再像几百年前那样为巫师提供绝对的保护。麻瓜的科技飞速发展，终有一天会撕破我们的防护屏障。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掌握主动。与其让这些国际资源都掌控在那些自诩正直的官员手中，还不如我们自己掌控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