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风一杯又一杯的品尝着从冯瑾房中搜刮来的雪顶含翠,开口问道:“我不说话,你也不打算解释一番?”
容青青装傻:“解释?解释啥?”
谢临风抬眼,冷哼了一声:“我们何时碍于家族势力,没办法终成眷属了?”
容青青揉了揉眉心:“阿生,这叫事急从权。她什么都不懂的一个小姑娘,不值得你费心思质疑。你看,经过我的劝说,还招来个忠心耿耿的将士,两全其美多好。再说了,两情相悦这话若真传出去了,吃亏的不还是我这个女孩子,你生什么气。”
听见她叫自已阿生,谢临风的表情总算是稍微缓和了一下,拿出一张信纸放在桌面:“昨日花间祠的人截获了一只飞往京城的信鸽,你看看。”
容青青展开信纸,上面字迹是宋惜柔独有的娟秀:七月十七,折返四方城,太子与谢临风查获花神庙,封锁城内出入口,牵连者数十人,落款处描绘着纸鸢的形状,而静贵妃的本名,便是舒文鸢。
容青青蹙起眉,她想不明白,宋惜柔喜欢太子,一直将成为太子妃做为自已的首要任务,此刻联系静贵妃,给她做内应究竟有什么好处?她突然想到最近的宋惜柔身体欠佳,而宋今歌对这件事闪烁其词,难不成这几件事有关联之处?
容青青沉吟片刻说道:“不如我去问问今歌,她一直跟在宋惜柔左右,应该会了解的更多一些,今歌也是一个心思敏捷之人,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应该会有所察觉。”
谢临风点点头:“往常宋家大小姐有事没事就会围在太子身边,最近倒确实消停,实在不是寻常之事。等问过宋二小姐,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宋大人,否则去济州的路还长,她咬我们一口可就麻烦了,这两天我会找人盯好她。”
缉拿冯瑾后,宋家便暂住城主府,宋今歌正在屋子里研究着药铺,看到容青青手中的信纸时,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青青,这是?”
“这是你大姐送往静贵妃手中的信纸,今歌,你实话同我说,这事儿你是不是知道?”容青青抚平信纸皱起的一角,低声问道。
宋今歌顿了顿,眼底翻滚着复杂的情绪,她长舒一口气说道:“没错,我早知道她与静贵妃勾结。还记得那日我被框去静贵妃宫中给五皇子看病吗?其实就是宋惜柔【无意间】挑唆的静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后来我给了她一瓶沉水香,那香淡淡的,可若是与人接触较多旁人也会染上沉水香的香气。那段时间,静贵妃身上便有沉水香。此次出行,我知道宋惜柔也要跟来,就在路上给她下了点药,让她昏昏沉沉的办不成事。没想到这几天一忙,将她忘了,幸好这信鸽被你们截获,否则真是无法收场。”
容青青面露疑惑之色:“既然你知道,怎么不去告诉宋大人?”
宋今歌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说到底,我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她做了什么。若是空口白牙的去父亲面前,宋惜柔定是有几百种说法解释,到时候倒打一耙我反倒成了罪人。如今家中主母不是她的亲生母亲,父亲觉得一直亏欠宋惜柔和她母亲许多,所以对她多有偏宠,即使是有了证据,父亲也不过就是管她严格一些,不会做什么惩罚的措施,倒不如我直接给她下药,让她没力气行动。”
容青青微微侧头,猛地将手中茶杯掷了出去,砰的一声窗户碎开,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宋惜柔!被她听到了,我去追。”
宋今歌也骑上马,跟在容青青身后:“青青,别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