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不受太后重视,导致谢临风血洗西夏旧部的消息几日都未被传出,太后执着于攻打永州,也腾不出空去关心别的。大军刚下了船便被派到竹麓关扎营,信心满满的准备一举拿下大晋的重要关卡。
可惜容墨白的准备更加充分,在太后的军队尚未安置妥当之际,楼心月便率领她的山贼军团劫走了他们一大半的粮草。
紧接着,3000盏天灯带着活死人的解药飘到敌军上方,藏在高处的弓箭手轮番将天灯射下,火焰夹杂着药便精准的落在活死人的身上,将他们尽数烧毁,走了水路又长途跋涉的士兵本就疲累,很快就被容家军杀的片甲不留。
至此容墨白带着裴梦及药王谷谷主收复失地,打的大和抱头鼠窜主动求和,太后一党屡战屡败狗急跳墙,竟直接不管不顾的身披龙袍准备先祭天继位。
继位典礼上,所有大臣都知道她不过是强弩之末死撑罢了,也没人行礼,皇城司指挥使抽出宝刀架在秦相的脖子上威胁道:“相国大人还是识相一些,定国公容氏已伏法认罪,你若识时务便依然能稳坐相国之位,若是不能,就只好在黄泉路上与定国公作伴了。”
咻的一声,指挥使脸上得意的神色还未收敛便被一箭射死,定国公容安一身戎装的从远处走来,谢璟辰与谢临风搀扶着天元帝出现在朝臣面前,太后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的开口:“谢昭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容安,谢璟辰,你们都没死?”
谢璟辰朗声道:“太后还活着,我们还未尽孝,怎么舍得去死。”不过天元帝确实是活不长了,他管今歌要了些猛药才让天元帝勉强站起身。
一开始,太后先发制人确实打的他措手不及,可后来在容安的帮助下也算一点点找补了劣势,形势反转的情况下太后必然会想到尽快除掉他们,于是他与容安服了假死药成功脱逃。天元帝就没那么顺利了,实打实的被下了毒,若不是一剂猛药撑着,他现在应该已经排队等着投胎了。
“你这,疯妇咳咳咳。”天元帝咳了几声,喉咙涌上腥甜,“不顾百姓死活,联合他国挑起战乱,简直咳咳咳。”
“父皇息怒。”谢璟辰和谢临风赶紧将他老人家扶到椅子上坐下,正事没办呢他可别先被气死。
“疯?”太后挑了挑眉,看着眼下的情况,也知道自已败局已定,心中反而平静,“当初你求哀家将你寄养在我的名下之时,有没有想过哀家是个疯妇呢?”
天元帝眉心狠狠跳了两下,想要反驳,却毫无力气。
谢临风见状立刻顺着话问下去:“太后,你罪行累累,我们证据确凿,从十年前你便开始谋划窃国,陷害乔家,谋害皇后,你还想抵赖不成?”
太后嗤笑一声:“乔家的那些把柄都递到我手上了,我若还是不知利用不是太蠢了吗,后来我才明白过来,没有天元帝的推波助澜,那些歪曲事实的把柄又如何能扳倒乔家这么一个百年世家啊?先皇后的死,是我做的,但是落回这种毒药是谁告诉的我?天元帝,你可还记得?哦对了,还有西夏的那个妃子,傻子似的借你十万兵马,你反过头便用铁骑踏平了西夏,论狠毒,还是你天元帝当属大晋第一。”
天元帝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抖着手呵斥道:“疯子,你胡说!”
朝臣们一片哗然,这是什么惊天秘闻?容安已经面露难色,看着谢璟辰示意他赶紧处置太后要紧,但谢璟辰只气定神闲的站在皇上的身侧,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