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典充满期待立刻问:“师父,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答应。”
我盯着他看,缓缓道:“我要你以后听我的。无论发生什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做老千,不是像今天这种街头扑克,也不是小型棋牌室里的玩耍。老千上场,有时候会出人命,会让自己置于险地,你做的到吗?”
他先是愣了一下,却满不在乎地说:“我以为多大的事!师父,我学功夫就是为了当老千才学的。从小我就非常喜欢赌,不是为钱,只是为赢。不玩儿钱的都可以。”
我劝道:“可以喜欢赌,但要能控制自己。你今天做的就挺好。很多人,入局易,出局难,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赌,这不算老千。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师父,像符玉安他们都叫我画意,或者老画。”
风城酒店的长毛还没有解决,我又去看了看。
他还在赌。
我让金典在散台上玩儿一会儿,千万不要出千,能赢就赢,输了也没关系,只要我来,都有一定额度的免费筹码。
而我去找了项涵婷。
她告诉我,长毛每天必要,天天都赢,每天赢得也不多,多的时候十万,少得时候一两万。
我说:“现在我还是没能看出来他用的什么方法出千。麻若晨还在医院,几天之内也来不了赌场。那就再让他赢几天。我倒是觉得他不是想赢钱,而是想引起我们的关注。也许只要我们一动手,表面就不这么平静了。你切莫动手,等着我。”
项涵婷点头,“好。我听你的。”
出来的时候,金典已经输光了筹码。我带着他又去了风倾的场子,还有另外一个长毛也在那里赌。
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这个长毛也一直赢,几乎每天都来,有时候赢一两千,有时候赢七八千。
控制的非常好。
反正今天我有时间,先帮风倾把这个长毛拿下。他看上去三十左右,肤色很黑,玩儿的散局,只和赌客一起玩儿。
我和金典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手里攥着十几个筹码。
长毛坐着很端正,不好时,都会把牌扔到牌堆里,手插进口袋里看着别人玩儿。
每次拿起牌来,都喜欢慢慢捻牌。
捻牌是赌徒的通病,有的捻牌很慢,不过长毛更慢。有时候,别人都把下注半天了,他还在那里慢慢的捻,看着都让我着急。如果换了别人,下把都开始了,他还没下注。
如果有问题,也就是捻牌的时候。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于是我坐了下来,下了底钱,玩儿两局,可以确定,牌是没有问题的,都是赌场特制的牌,难道他也像风城酒店的长毛一样认识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一连玩儿了好几局,没有发现牌上有暗记。
出千的方式千千万万,两个长毛还真把我给难住了。
他把牌亮开之后,放到桌面上,摊开,又是他最大,K同花。
轮到我做庄时,我洗好牌,打算试试他,如果他是个老千肯定能看出来,我用的抽洗,把发给自己的牌放在最下面。
长毛看着我,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看他手的时候,也不像一双老千的手,手很大,手背很粗糙,应该是干重体力活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很可能是工地搬砖的,穿着厚厚的像工作服。
虽然夏天已经接近尾声,后天就是立秋。
但秋老虎也会热死人。
要不是场子里的冷气把温度打得很低,他早就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