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甚至开始思考，是否是自己做过什么孽，所以现在才会遭遇这样的事。
看着赛尔一本正经双手抱胸，抬着下巴看着自己的那嫌弃的模样，还真给霍华德一种其实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一样。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设定出性格这样奇葩的系统的？这样的系统真的能完成任务吗？
虽然有些杞人忧天，但是霍华德还是忍不住的去想那个设计者多少有些口味独特。
仿佛有那个大病。
但是很快，随着电梯门声音的打开，两人的对话便终止了，玛利亚手拿一份文件回来了。
“霍华德，你确定是这份文件吗？这个和一会儿的会议并不相关……”
玛利亚抬头看到那份完整的、明显没有被动过的早餐，表情变得严厉起来，“你说过会吃完的。”
“额……”
余光看到正笑的后仰的赛尔，霍华德嘴角抽了抽，拿起那份三明治站起来道：“我想我可以在路上将它吃完。”
玛利亚无奈极了，“托尼总是不按时吃饭就是和你学的。”
霍华德哼了声，“别给那小子找借口。”
夫妻两个并肩向外面走去，楼下的车子贾维斯早就已经准备好，等候已久。
电梯门再次缓缓关闭，透过逐渐收拢的电梯门，霍华德看到赛尔正高扬着手臂冲他大力的挥舞手臂无声的再见，但是等电梯门彻底关闭的时候，赛尔的声音又再次在他的脑子里响起。
“虽然我刚才是真心实意的和你再见。”赛尔摆烂的语气不要太明显：“但是现在我也是真心实意的被迫上班。”
霍华德：“……”大可不必！
虽然很想摆烂，完全不想上班，但是该做的工作还得做，赛尔默默的心疼了自己一秒，然后向霍华德下达了任务。
赛尔：【请在五分钟内向你的儿子说我爱你，并拥抱他。】
下完任务，赛尔自己都感动了。
有什么比打直球更能解决别扭父子情的呢？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自己可真是个小天才，赛尔掏出手帕擦了擦感动得眼泪。
霍华德：“？？？”
电梯门缓缓打开，玛利亚率先走出了电梯，当发现霍华德没有跟上来的时候，她疑惑地看过去，“……霍华德？”
霍华德僵着脸，脑子里正在和赛尔打着商量：“……可我现在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我快迟到了。”
“天呐！难道那个会议比你的儿子还要重要吗？”赛尔用一种夸张又具有戏剧性的腔调大呼小叫着。
然后在下一秒，又瞬间变回正常的语气，面无表情的谴责道：“我看过你的资料，就是因为你总是将你的工作看的比你的家庭重要，才造成了现在的这一切。”
想了想，赛尔又补充道：“当然啦，还有就是因为你总是和死鸭子一样嘴硬。”
死鸭子嘴硬·霍华德：“……”
霍华德虽然认为对自己的儿子说我爱你什么的并不是什么难的事，但是在他和儿子刚刚吵了架，并且不欢而散之后，自己巴巴的上去说这种肉麻的话，感觉特别的有损他作为严父的尊严。
赛尔毫不留情的戳穿：“你只是害羞了而已，别找那么多理由。”
而因为霍华德已经在电梯里停留了太久，玛利亚已经开始疑惑了。
赛尔最后给出致命一击：“至少对着自己的儿子说我爱你，总比你去卫生间的时候我站在旁边给你读秒有尊严的多吧。”
一句话让霍华德瞬间破防。
霍华德甚至不敢想象那种画面。
虽然伤害性不强，但是侮辱性可以说是极大了。
赛尔：而且还是侮辱两个人！
赛尔自认是个正经系统，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坚决不想当围观别人私密事的变态，只要一想到那种结果，赛尔整个人就不好了。
面对玛利亚不明所以中带着担忧的目光，霍华德只好再次按下电梯按钮，僵着脸道：“……我有些事需要现在去处理一下。”
“我们已经快迟到了。”玛利亚觉得自己的丈夫今天可真的是太任性了，但是因为知道霍华德并不是那种不顾正事的人，所以她并没有说出阻止的话来但还是有些不满。
她皱着眉重新踏进电梯，“你最好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你其实可以在车里等我。”霍华德委婉道。
玛利亚抱臂站在他的旁边，用行动表示拒绝。
而随着电梯逐渐向上，霍华德肉眼可见的开始紧张起来，玛利亚的眼神也越发狐疑起来。
今天的霍华德真的是太不对劲了。
无论是吃早餐时，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