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只?
来不及多想,蚂蚁兽一击不成,拔出自己的螃蟹腿般锋利爪子,舞着自己的六条腿,又向应觉月冲来。
应觉月凝神,想发动精神力攻击。
可刚一出现这个念头,脑中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仿若脑子就要炸开般,只疼得她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白得如纸。
一股血腥味涌上了喉间。
用不了精神力,应觉月也不能坐以待毙。
她不管不顾的往侧面一翻,“砰——”又是一声巨响。
尘土飞扬中,蚂蚁兽的爪子凿进了她刚才的那个位置。
痛,是应觉月唯一的感觉。
哪里都在痛,痛到整个人都要麻痹了一样。
蚂蚁兽可能也察觉到这本该到口的美食还挺狡猾,它加快动作,又朝应觉月冲来。
应觉月面色冷然,明明蚂蚁兽已到她眼前了也毫不见惊慌。
身下是废墟,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布满碎石土块,应觉月反手握住身下的拳头大的石头,在蚂蚁兽往她身上扑来之际,用力掷出。
快准狠的打在虫兽的一只触角上。
“嘶嘶嘶……”
蚂蚁兽一个不防,抖着自己的两个爪子和四条细长的腿不断挥舞,想去捂住自己被打中的眼睛,像是人吃痛在冷颤般,还发出磨刀时那种令人心悸的闷响。
应觉月趁机后退,这一刻疼痛已不止是疼痛,更像是一种催化剂,一种处在生死边缘时让人兴奋的催化剂。
很久了,自从她的精神力到达顶峰后,她再也没能这样真枪实弹不用机甲的和虫族对线过。
这种要死的感觉,真刺激。
蚂蚁兽缓了缓,耷拉着被应觉月打中的一只触角,发狂的抖着细长的身子,直接朝应觉月飞奔而来。
“啧。”
应觉月发出一声冷嘲,低头脚尖一挑,一根早就被她盯上还带着半块水泥的铁条翘起,应觉月顺势用力握住。
深吸了口气,感受到腹部撕裂般的痛感,她一咬牙,扬起铁棍蓄力,如打棒球般,使力挥出。
“咚……”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击都对准了蚂蚁兽的触角,直打得它发出阵阵哀嚎。
头都要被打爆了。
刚被逼得步步后退的应觉月一步步前进,像是不知疲倦般,把铁条使得虎虎生威。
最后一下,在铁条上的石块被打碎分崩四溅之际,蚂蚁兽也发出一声哀嚎倒在了地上。
应觉月挺直腰板,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虫类,发出轻轻的一声哼笑,嘴角微扬拽得不行。
“小东西,起来继续干啊。”
她十六岁开始上战场,整整十年,一只平日里都不能列入她战略部署范围的虫子,竟也能逼得她如此狼狈。
还好没人看见。
应觉月对准蚂蚁兽的腹部腔器,用力将手上的铁条捅了进去。
“嘶——”
蚂蚁兽发出几声嚎叫后,彻底不动了。
这种虫类,全身都硬得像铁,特别是爪子上的手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但是,它有弱点。
没顾得上管地上被钉死的虫子,危机一解除,应觉月浑身脱力,冷汗如雨下。
“咳……”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在白皙的肌肤上红得刺眼。
应觉月强撑着身体走到了刚才醒来时的墙壁那,无力坐下。
脑袋扬起,靠在墙上,直把喉间的鲜血又咽了回去。
天上,星空迷人,细碎的星星点亮其中。
刚醒来就进行了一场人虫大战,还挺刺激。
整理了一下脑海里翻涌杂乱的记忆,她大致的捋清楚了一切。
醒来之前的那些画面,不是梦,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她现在的躯壳,叫叶星光。
她的灵魂,却是应觉月。
叶星光,蓬篙东星球物流运输业垄断叶家二小姐,alpha,为人乖张不羁,放纵爱玩,是该星球有名的渣女。
她十六岁一分化成alpha后,就大大咧咧的表示,她叶星光只喜欢女人,喜欢漂亮的女人。
两年来,如她所说,她周游于各色美人间,可谓是万花丛中过,只采花,不护花。
“咳咳……”
可能是太激动了,应觉月猛地又咳了几声,手动了动,不小心碰到了在地上的什么东西。
拿起来一看,是一包药品。
看到这个药品,应觉月只觉得腹部伤口更痛了。
叶星光有个未婚妻,叫向灵犀,两人于一年半前订婚,彼时向灵犀刚刚分化成oga,两家就迫不及待的联姻了。
向灵犀是向家独女,知书达理性格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内向,动不动就爱脸红。
原主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半夜把人喊去酒吧,让人送她回家,再调戏几番,就为看美人害羞的景色。
然后,显而易见,她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