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宋晚亭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心脏好像要跳出了胸腔,而且这么躺着近距离的看任尔,感觉从他耳垂上垂下来的耳坠都要贴到脸上,像是暧昧的撩拨。
任尔抱着他的手一箍,笑容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纯真憨气:“还敢不敢说我在撒娇了,嗯?”
宋晚亭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任尔是拿以身相许这件事威胁他,又或者说是在和他闹着玩,像之前他们每次打嘴仗一样。
他只是单纯的在和他玩儿。
就像是狗子叼回扔出的飞盘交还给主人,这样就能继续玩下去。
脸色一板,手脚并用的推着任尔:“下去,你沉死了!”
“我不,除非你承认你说错了。”
任尔依旧不讲理,狗狗眼盯着宋晚亭,带着水珠的头发散在洁白的枕头上,把枕头泅湿出一片略深的痕迹,他就这样一丝不挂的裹在被子里,散发着滚烫的热气,用那种生气又倔强的眼神看他。
这种从上面近距离俯视他的角度,让他兴奋。
“你有病!”
宋晚亭骂了一句继续挣扎,任尔眼珠一转不再死死压制他,而是给了他一点挣扎的空间和推动他的可能。
陪着宋晚亭你来我往的玩了会儿,被子也逐渐越来越偏。
宋晚亭心中惊讶他居然推动任尔了,也许是他刚差点淹死所以身体还不大舒服。
眼看胜利在望,正准备一脚解决任尔时,对方的手臂突然砸到他身上,充满力量感的肩颈慢慢撑起,任尔的脸重新出现在他视线中,那双狗狗眼里充满掌控一切的嚣张和桀骜。
“游戏结束,宋先生。”
宋晚亭明明该生气的,可是这样的任尔杀伤力太强了,有着让人无法抵抗的野性,他的性感是那种带着血腥味的,刺激到让人迷乱。
“亭哥。”
门外突然响起姜眠的声音,两人都怔了下,眼珠开始疯狂乱转。
“我进来了。”
宋晚亭一把推下任尔,掀开被子把人裹了进来,用力敲了下露出的毛球脑袋。
任尔痛呼着把脑袋缩了进去。
宋晚亭慌张的向正在打开的门看去,咬着牙提醒:“脚。”
任尔露在被子外面的脚嗖的一下缩了回去,他听见了姜眠的声音。
“亭哥,这是什么?”
下一秒,宋晚亭忽的侧过身抱住他,他的嘴里就塞进了一颗小零食,他眼珠一点点瞪大,这是……这是!!!
牙齿突然有点痒。
咬还是不咬这是个问题。
“嗯……我觉得有点冷又拿了床被子,这么抱着暖一些,你怎么下来了?”
“我来看看你,你放心,有人在看着他们,而且他们也没有逃跑的意思,咱们可是在海上。”
任尔根本没听姜眠在说什么,脑袋里全是宋晚亭没穿衣服的样子,那具完美的身体正在抱着他。
喉结无声滚动了下,嘴唇跟着微抿。
宋晚亭微微蹙眉,他感觉到湿润的热气,紧接着浑身一僵,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强忍着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把身体一点点向后退开。
任尔张了张嘴,想要跟上。
不对不对!
自己不能靠过去!靠过去不就是在耍流氓!
不对不对!
自己为什么要靠过去!
那可是宋晚亭的……
任尔进行着疯狂的内心战,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汗,又是在密不透风的环境里,他又再次感受到了在水底窒息的感觉。
“亭哥,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