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林容又停住,自己的包袱被冲走了,陆慎这厮身上肯定有金银细软之类的。折返回来把陆慎浑身上下又搜了一遍,却是半文钱都没有,只好把他腰间的玉佩,紫金冠上的红宝石尽数抠下来,揣在袖子里,小声道:“就算是精神补偿了!”
大石台四周都是峭壁,无路可去,独独后面有一处石壁。那石壁极狭窄、站在外面望进去也是一片昏暗,就是林容这样娇小的身材,也不过堪堪能够通过。陆慎那个样子除非会缩骨功,是绝不能通过的,便是他醒来也不怕。顺着石壁直走了十几步,这才渐渐宽阔起来,前面也隐隐有天光传来。
林容继续前行了一百来步,渐渐有一股极浓郁的桂花香气传来,虽身处阴暗的狭壁洞穴之中,却毫不气馁,反觉脚步轻盈,越走越快。
又往前行了数百步,桂花香味越来越浓烈,伴随着鸟鸣,狭壁豁然开朗,一片苍茫的绿意映入眼帘。林容飞奔出去,见四周林高山密,不闻人烟,仿佛行在原始森林一般。
夜幕中的原始森林有多危险,林容是知道的,她刮来的玉佩、红宝石,冷飕飕问道:“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林容语塞,一时连流泪都忘记了,愣住那里好一会儿,这才吞吞吐吐道:“我以为……我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同君侯见面了,想留一点君侯的东西,以寄情思。”
以寄情思?陆慎心里冷哼一声,亏她编得出来这种话,鬼才相信!
那妇人杏眼微嗔,鸦青色的头发如瀑般散在肩上,未曾说话,便流出两行清泪,螓首低垂,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陆慎垂眸,虽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怒气却减了两分,又自鄙道:陆慎啊陆慎,枉你往日读史,最瞧不起那等因美色误事的君王,现如今竟然也成了这样令人可鄙的二流人物了。兀自冷笑道:叫一个小妇人玩弄于手掌,便是她说些假话来哄骗你,你也觉得甘之如饴。
林容见他虽脸色莫名,却似有松动的迹象,又担心这时不哄好他,只怕发起神经来又会掐自己,呼了口气,小心翼翼去牵陆慎的袖子,做柔顺状:“我……我错了,你不要……”
话未说完,便见陆慎按着自己的手腕,推金山倒玉柱般压下来,没有任何的预告,没有任何的前戏,仿佛惩罚一样,狠狠撞了上来。
林容疼得受不了,奋力挣扎,却叫陆慎解了汗巾子,绑了手腕在床头。无论林容怎么求他,说恨他,陆慎都不为之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