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渴念很久的人,阿伊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蹭”地一声顺着颀长的身躯往上爬。
哥舒玄推拒不得,一手托着挂在身上的女人,另一只手将笨重的实木门合上。
阿伊埋在他的胸口,一双小鹿一样清澈的研究咕噜咕噜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敲了好久才来应,你在干嘛?”
今日确实有要事缠身,不欲与这个女人过多的纠缠,哥舒玄余光微微扫过立在墙角的牛皮地图,淡声应了句。
“睡了。”
“你撒谎!连衣服都没脱怎么可能睡?”
哥舒玄声音更淡,“穿着睡的。”
然而他这一身,是出门才会穿厚狐裘。
两人皆沉默。
这就是明摆着不想理她,阿伊嘟着嘴,拽着他的衣服摇摇晃晃。
“人家想你嘛!你一走又是好几个月,难道就没有想想我?”
哥舒玄没答话。
“那就是有了新的床伴!”
哥舒玄老老实实答,“没有。”
“你胡说,今晚宴席你还往巡特勤身后那个女人看了好几眼呢!”
什么细节都能抓到,哥舒玄抬手将她抵在墙角,将乱动的小人牢牢圈禁在墙壁与手臂之间。
“那是因为别的原因。”
话虽重,但暧昧的气温在两人间飞速飙升。阿伊早已不是羞怯的人,她大胆地伸手往里面探,如花瓣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开阖。
哥舒玄却一把把她的手拉开距离。
“今日你确实不该来找我的。往后,有李世训在牙帐中的时候,都不行。”
阿伊眨巴眨巴眼,“李世训?”
才反应过来阿伊不清楚这个名字,哥舒玄心下扶额。
“训特勤。”
“为什么!”
阿伊也一把推开哥舒玄,气得想夺门而出。但门被哥舒玄把手,转头就向屋内大步流星跑去。
“你不是说咱们俩的事就连必勒格那个老东西都可能知道,那训特勤就算知道了就能怎么样?他初来乍到,还能大得过必勒格?”
不知道面前这个长得如妖精般的女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眼见的她下一步就要跑到自己竖着牛皮地图的墙角,哥舒玄将她从身后拦腰抱起,另一只手扫开书桌上的各类纸卷,各式各样的文书协议卷轴落了一地。
他把不安分的小女人放在书桌上,背对曾经挂着牛皮地图的地方。一手把玩着纤细的腰肢,一手抚上阿伊弯弯曲曲如蔓草的长发。
“必勒格就算知道,那也是默认。他需要利用我,需要抓住我的把柄,自然会放任不管。一旦训特勤知道了这件事,你知道,我与他之间迟早会撕破脸皮。万一他捅出去,必勒格的面子拉不下来,迫于形势他也要处理我们两人的事。”
阿伊继续眨巴眨巴眼,月光下她容色覆上一层极为纯洁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