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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可说(1 / 2)


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仙女,轻盈地落在我的面前。似曾相识,但是太鲜艳,太干净,像一朵出水芙蓉。使我不敢贸然亲近。

“小妹!”

听到这个亲切的呼唤,那些眉眼,连同她的头发丝,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亲切的情感都被唤醒。

我扑进她怀里,又哭又笑。

“山花!山花!你可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想你,虽然我希望你不要回来,回来总比不回来好,但是我又天天想见你。你到底还是回来了……回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把握……”

“傻小妹,看你激动地,连话也说不明白了。好好好,一切都好的,我回来了,我也想你,很想你……你不要激动啊。”

我语无伦次,我无法顺利地把我的思念和我的担忧同时表达清楚。

“你在这里等我吗,小妹?”山花问我,一边替我擦眼泪。山花不用她的手掌或是衣袖替我擦眼泪,而是用一张白色的手帕替我擦眼泪,手帕上有淡淡的香气。

“你在这里等我,你知道我今天回来?你算到我回来日子,这样清楚?”

山花连声问我,有些激动,有些怜惜。

“我不是,不是的,我等小刚子,我本来等小刚子的,我天天等,我很着急,我……我不知道,你的地址,我……”

我越发混乱,说不明了。我想述说这些日子的经历给她,也想把自已写信的前因后果说给她,但是一片混乱。

“你好,小妹!”

一个出其不意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抽抽噎噎地从山花怀里抬起头,仰面看见一张俊美的男人的脸。

“你是谁呀?你认识我?”

“呵呵,我知道你呀。我知道你的每一件事情。”男人爽朗的笑声,像我梦里山花脆生生的笑声一样迷人。

“你怎么知道?可我没有见过你?”

“你是没有见过我,但是山花告诉我,你是她最爱的小妹。”男人用手指轻刮一下我的鼻头,像我父亲一样温暖亲切。

但是被这样年轻的男人,像对待小不点一样刮鼻头,我有点窘,有点不服气。毕竟我也十三岁了,起码不是小孩了。

我虽然不似山花十岁的时候长得高挑成熟,因为我母亲个头就不高,母亲说我将来也会长不了多高,可我懂得不比山花少啊。

因为我上学读书,虽然山花比我成熟稳重,她也比我忧郁。但是我懂得很多尚不明白,也没有了解过的东西。

我学过很多书本上的道理和知识,这些山花是没有学过的。我也读过一些课外书,还有几本小说,我隐隐明白一些我自已也说不明白的东西。我经常也受到山花的崇拜的。

眼前这个男人,或者说大男孩吧,给人干干净净的印象。他的白衬衣很白,他的寸头很利索,他的笑容像太阳一样温暖干净。

我从来没有接触到过这样王子般高雅的男子。

但是我此时,全身心都在山花身上,顾不了其他。顾不了研究这个突然冒出来,站在山花背后的男人。

我见到日思夜想的山花,我只想粘着她,只想把我想对她说的话都倾倒给她。

我还黏在山花身上的时候,山花回头对男人说:

“南哥,你快回去吧,天就要黑尽了。走夜路不容易,你慢慢开车,一定慢慢点。”

“好,我走了。山花,你等着我,等着我……”

叫南哥的转身上了吉普车,山花一只手牵住我,腾出一只手来,使劲儿向吉普车挥别。直到吉普车带着浓烟消失在村头,她的挥别的手也没有停下来。

我看见山花久久站定在村口,望着远去的吉普车,她的眼眸中,明明刚才还盛满了浓浓的眷恋,转瞬又换成了无尽的惆怅。

像极了我那天送别她的时候那种情感,又不完全像,像是更为深重。

山花有些不一样,她对那个南哥与别人真的很是两样,与我也有些两样。

我沉浸在与山花重逢的狂喜中,把所有的茫然和不解,一忽儿就抛之脑后了。

我牵着山花温暖柔软的手,向村子里去。我因为欢喜,我的脚步孩子般雀跃着,蹦蹦跳跳地围着山花问这问那。

我居然忘了我来村口苦等的初衷,忘了我手里的信封,忘了山花的定亲宴。我问的是她在县城里过得怎样,她的舞蹈是不是已经进步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她的裙子在哪买的,多少钱,什么料子?还有她的手帕怎么那么香?手帕上的鸳鸯哪个绣的?

我也忘了捕捉山花脸上当时是怎样不安的表情?好似她是久违的游子归来,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情感控制着她。

我一门心思要粘着她,忘了她第一时间应该回她的家。当她在我们经常分道扬镳,各自回家的岔路口站定时,我才回过神来。

“山花,你今晚来我家吗?”

“小妹,今晚恐怕不行,我明晚一定来你家找你。今天晚了,你早点回家睡觉,嗯?”

我落寞的心只好听话的与她暂时分别。恨不能与她是原来就是亲姐妹,同一对爹娘,同一个家。一同吃饭,睡一张床铺,盖一张被子

我不知道,山花回家的情形是怎样的。我整夜地幻想着,又是一夜乱糟糟的梦。我一边期待与她见面,一边操心着她知道自已定亲后的反应是什么。

我晚上特意跟父母提起山花回来的事情,看她们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又聊起山花定亲的话题,我期待能从他们的话题里捕捉一些我关心的内容。

但是,他们只是问了一些关于她胖了还是瘦了,是不是更漂亮了,有什么不一样的了之类的问题。我感觉他们比我还孩子气。

这些我都没有心思向他们描述,山花是变了,很多不一样,但是我没有兴趣说。我关心的问题,他们连提起都不提起。

我睡觉了,我也没有兴趣在被窝里偷听他们聊天。

我很煎熬地熬到了第二天傍晚,才等来了山花。我以为,她不会来了。我以为她那里又出状况了,因为定亲事件出状况了。

结果没有。山花提着两袋红糖粉来看我父母。是从县城带来的,是我们县自已产的红糖粉。她的状态很正常,除了没有穿粉色裙子。她也没有换上平时在家劳动的时候穿的衣服,而是穿着她从这里出发去县里那天穿的新衣服,一件崭新的碎花衬衣。

那是她以前唯一一件新衣服,出门才舍得穿。那是她牧羊时在山上捡蘑菇卖攒下的钱,买了布,也是山花自已裁剪自已缝制的衣服。

平时哪里舍得穿!她今天居然穿着它来串门。她心情很好吗?她很满意她的未婚夫吗?那样好,那我也不用纠结关于大舅不征求她的意见为她订婚的事了。

山花笑盈盈地对着我父母甜甜地招呼:

“二姑,姑爹,你们可都好?”

“可好,可好。”母亲满脸欢喜,把山花一把拉到跟前,上下打量一番。

“哟,城里回来就是大大的两样了。看看,这通身的气派,像个千金小姐一样。”

山花扑闪着一双充满生命力的眼睛,羞涩地忸怩着。她被母亲夸赞得害羞起来。

父亲也摘下他的老花镜,放下手中那本一有闲时就拿来查阅的康熙字典,笑眯眯地打量着山花。只是不说话。想必母亲那样爽快的赞美词,他是说不出口的。父亲惯于用他的表情来表达一切。

“来,坐下吃饭吧。知道你要来,小妹嚷嚷着叫准备你喜欢吃的凉拌粉条呢。我还炸了鸡蛋酥。都是你俩姐妹爱吃的。”

我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来。我问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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