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开的窗户,有淡淡的草药味道传导而出。落红瑛微微侧目,就看到床前的屏风后面,有人影晃动。
“你太冲动了,事情已成定局,怎么可能因你那些话,他就来……”司徒飞将军的声音,带了满腹惆怅地传了过来。
“不尽力试试怎么知道,”谢九维坐在旁边,看着床\上昏睡不行的司徒云白,低声道:“他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我知道,可是他们二人如今已经形同陌路,又何必再去惊扰旁人的生活。你不是不知道太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将军还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自然做了完全的准备,”谢九维说着,眉眼间染上笑意,“估摸着时辰,信应该已经送到了。传闻中的墨家公子并非冷血之人,这些年云白对他如何,旁人都看在眼里。如今我亲自去求人,总觉得他会卖我个面子。”
司徒飞长长叹了口气,司徒府经历这几次大起大落,已经让他憔悴很多。如今司徒云白病重,更是将他的脾气都磨没了。
“将军如今不眠不休,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不如先去休息一会儿。”
司徒飞本想开口拒绝,谁知谢九维的手在这个时候伸了过来,在他的眼前晃了两晃。
常年形成的默契,让司徒飞立刻会了意思。眼睛亮起时,已有惊喜夹杂其中。
“将军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公子好好打算。若是墨公子来,咱公子身体大好,看到你这幅样子,定会心疼。如今朝中局势波云诡谲,将军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啊。”
文绉绉的话自谢九维口中说出来,让屋中的叹息声越发沉重起来。
落红瑛在外面没站多久,就听到谢九维将人扶出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