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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泉酱和女孩子呆在一起,会更开心一点吧。]
太宰先生这是在吃醋吗?
吃女孩子的醋!?
我一时之间没有明白,他说这句话的逻辑在于哪里。
莫名其妙的,有那么一刻,我感觉太宰先生比我还要jk。
“太宰先生是在吃醋吗?”
我忍不住问他。
“泉酱说我在吃醋就在吃醋吧。”
太宰先生用一种彷佛被我渣了的弃养猫猫的口吻,语气飘渺地继续道。
“说到底,吃醋就是一种理性上的忌妒,属于人类的正常心理机能罢了。”
他的脑袋埋在我的肩膀上。
“我是不介意对泉酱有这样的感情的,如果泉酱愿意对我有这种感情的话,我会很欢迎。”
我:“……”
_(:3ゝ∠)他真的不太对劲。
把九喵放在一旁的榻榻米上,我从太宰先生的怀里挣脱开来了点。
我转过身跪坐在他的面前,和他面对面。
和他的语气相似,太宰先生面上也是一副“我完全不在意”的云淡风轻。
但我觉得他在意的要死。
“太宰先生……”
他打断我:“对了,泉酱想不想听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很有意思的~”
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太宰先生的神情变得明亮起来,像是看见了心爱的蟹肉罐头。
“我……”
我看着他,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嗯。”
的确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最终我按捺住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
接下来,太宰先生自然地跟我讲述起,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从他在枪林弹雨中的极限作死,到他又把哪些蠢货耍得团团转。
再到他最后以为自己快要迈入死亡的殿堂,却又被一个人捡了回去。
期间被放在一旁的九喵安静地趴了会后,又悄无声息地凑近了太宰先生,试图爬进他的怀里。
太宰先生用指尖抵了抵它的猫头,不让它靠近。
然后,九喵又想爬进我怀里。
太宰先生依旧不让。
反复几次后,像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九喵委委屈屈地跑去一边玩了。
“当时我在玄关的走廊里~想着这么死了也不错。”
太宰先生兴致勃勃地跟我讲述:“不过想起泉酱在家等我,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会不会哭来着。”
他愉悦地弯起唇。
“而且我还没告诉泉酱我的答案嘛,就放弃了死在那里的念头~”
“然后这个奇怪的人就把我捡了回去~”
“他特别过分,居然用床单硬把我绑在床上,那滋味简直是像是绳子捆烤肉般的难受。”
似乎是回忆起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少年小忧郁地叹了口气,露出了些许无力的神情。
“这个人照顾病人真的很一言难喻,居然硬给我塞超级烫的粥,而且他一天只让我去两次厕所!”
“就算是黑手党的囚犯,也比这个要自由一点。*”
太宰先生喟叹了一口气:“老实说,我对这种天然完全没有办法,因为根本就说不通话,思维方式太奇怪了。”
“所以,我后来就放弃跟他计较了。”
我有点好奇:“黑手党的囚犯,平时可以干什么呢?”
“至少不用被床单五花大绑吧。”
他随口一说。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那的确是很自由呢。”
太宰先生:“……
”
似乎是有点好奇我的大脑结构,他嘟嘟囔囔地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脑袋。
“泉酱的脑回路,有的时候也很奇怪。”
忽然想到什么,太宰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天然对天然,唔,交流起来一定很有意思吧。”
“泉酱,要不有空的话,我带你认识一下织田作吧?就是捡我的这个人。”
他眼睛亮亮地看向我:“他真的非常非常有意思~”
织田作是……
……织田君?
我懵了懵:“?”
我大为震撼:“!”
武侦的太宰先生也有个朋友,叫做织田作之助来着,是非常有名的家。
我还见过几次呢。
原来织田君也是黑手党吗!?!?
完!全!看!不!出!来!
片刻后,我回过神来:“好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一下太宰先生的新朋友。”
“朋友?”
似乎是有点震惊于我这个结论,太宰先生的眼睛睁圆了点,孩童学语般地跟着我重复了一遍。
“是的,朋友。”
觉得他这个模样有点可爱,我弯了弯眼睛,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是像我和爱瑠酱她们一样,平时有空就可以小聚的朋友。”
“是太宰先生的新朋友。”
我笑着说。
“……”
少年鸢色的眼眸晃了晃。
我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用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脸蛋。
须臾,太宰先生像是被顺毛挼的猫咪一般,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然后,我继续问他:“那么有新朋友的太宰先生,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一个问题的答案了吗?”
“刚刚在女仆咖啡厅,什么时候,你感到寂寞了,我却没有发觉呢。”
“……”
和我对视了几秒后,太宰先生的视线开始不自然地游弋了起来。
“那我换一个问题,太宰先生,既然你的手机坏掉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女仆咖啡厅的呢?”
这一次,太宰先生面色如常地从兜里拿出一只手机,在我的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