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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条弹幕(1 / 2)


几乎是在下一瞬,那本册子就被冷白的大掌合了上。眨眼间门,元容已是飞快地用软绸重新裹好了册子,掩在了衣袖下。

他神色如常,寻不出一丝端倪,嗓音似是低了些:“你经书不是还未抄完,天色不早了,快回去罢。”

顾休休仍处在怔愣中,明明他已将小册子收走了,可那画面竟还是挥之不去,不断浮现在眼前。

她幼年习武,因此没少看过武功秘籍,皆是兄长从父亲书房里偷偷带出来的——母亲觉得她一个女郎舞刀弄枪容易伤到自己,习武又要吃不少苦头,便不允父亲教她。

她偏偏又想学,父兄能护她一时,护不得她一世,学些武艺不但能保护自己,还能强身健体,一举两得。

兄长怕她识字太少,看不懂武功秘籍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便尽是偷拿些带画的武功秘籍,就如同小人书一般,从头一翻便会将每一页上的画面连起来,连成一套武功的招式。

顾休休看过不少画上小人会动的武功秘籍,却还是第一次见脱光了两个小人一起动的‘修炼秘籍’——倒也不是一点都不懂,好歹上辈子学过生物,多少了解一些。

但了解归了解,她没有谈过恋爱,这样香艳又刺激的画面,真是两辈子加一起都没见过一次。

待她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顿时脸颊烧灼,连带着白皙的脖颈与耳尖都泛起了红:“……我,我回去抄经书了。”

她说话磕磕巴巴的,尴尬的脚指头都快要在地上扣出一套芭比梦幻城堡了。

她还以为是蛊书之类的东西,谁会想到,虞歌祖传的传家宝,竟是一本带颜色的**。难怪虞歌煞有其事的说,最近暂时用不上——如今她怀着七八个月的身孕,可不就是用不上吗!

亏她还像是献宝似的,拿着这本册子递给元容,说什么‘我不好随身携带,不如殿下先拿去保管’‘虞歌夫人说是她的传家宝,想来是贵重之物,若不然殿下打开看一看’。

顾休休越想越社死,话音落下,便像是背后有狼虎在追逐她似的,脚下走得飞快。

可走到一半,她又倏忽顿住了脚步。

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她强忍着想要遁地离开的冲动,手指将衣袖绞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小团,唇瓣张开又合上,如此反复多次,终于闭着眼,咬着牙道:“殿下,我不知道那个册子是,是……”

她还是没能将那臊人的书名说出口,他似是明白她想说什么,接过话,温声道:“不妨事。”

元容看着平静,其实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心跳怦然,乱了节奏。军帐里的将士们常年在外驻扎,往年其他将军带兵,营帐内都会纂养些营妓,供将士们消遣取乐。

但元容手下带的兵,军规森严苛刻,营帐内不许纂养营妓,更不容许出现女人的身影——有时打仗,难免会抓些敌军或俘虏来,其中不乏有众多妇人女子,若是不加以管制,怕是会有将士私底下将女俘虏带进营帐作乱。

将士们不敢犯军规,只好备些市面不流通的**,在闲暇之余苦中作乐,对此元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是看不见。

这一般都是那些糙汉子看得东西,却叫顾休休看了去——倒也不是不能看,只是她还未出阁,又是在毫不设防时,两人一起看到了,多少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不管心中所想如何,此刻看起来却是神色淡然,仿佛方才看到的不是什么**,而是一本家常菜的食谱似的。

只是一惯苍白无血色的面上,略微有些灼热,连扑面吹来的晚风,都卷着些说不尽的暧昧。

直到顾休休转身继续朝着佛殿走去,身影没入了殿内,再也看不到了,他衣袖下捏紧小册子的手指,才堪堪松了些。

-

顾休休用膳耽搁了些时辰,回到佛殿时,已是有不少女郎抄完了经书,将誊抄好的经文交给和尚后,便回寮房去休息了。

她抄好了自己的那份,但替虞歌誊抄的那份经文还差一些,便坐回原位,执笔疾书起来。

虞歌比她回来的晚上片刻,不知刘廷尉给虞歌做了什么美味,将虞歌那张略白的小脸总算吃得红润了起来。

顾休休见虞歌回来,愣是一个字没好意思提小册子的事情,毕竟虞歌从头到尾也没说过那册子是什么书,只说是自己的传家宝。

依着虞歌家里那彪悍的画风,似乎拿一本御男十八式当传家宝,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虞歌似乎是困了,一直打着哈欠,脑袋在空中一颠一颠的。顾休休实在看不下去,便让虞歌拿着自己誊抄好的经文交给和尚,叫她先回去休息了。

佛殿内的女郎越来越少,直至走得还剩下她一人——就在顾休休快誊抄好虞歌的那一份经文时,一整理才发现缺了两页,不知是哪个缺德的人,趁着她出去用膳的功夫,偷拿走了她抄好的经文。

这殿内又没有摄像头,女眷们都走光了,顾休休只得再重新抄了两页。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补全了经文,舒了口气,将手中抄写好的几张佛经抖了抖,起身走到和尚身旁,双手递了过去:“劳烦小师傅。”

待和尚接过经文后,顾休休转身要走,却被和尚叫住了:“施主请留步。”

她回过头:“……怎么了?”

“抄写完的经书,要由施主本人送到住持手中,以表诚心。往年皆是最后一个誊抄完经书的女施主整理经文,递送到经文殿。”

和尚将自己收到的经文,稍作整理,递到顾休休面前:“今日天色已晚,住持已是歇下了,烦请女施主明日清晨将经文送去经文殿。”

顾休休往年都是最快誊抄完经文的那一个,自然不知道过去还有这样的习俗。她迟疑了片刻,从和尚手里接过了厚厚两沓子的经文,道了声谢,走出了佛殿。

朱玉已是早早侯在佛殿外等待了,见自家女郎走出来,连忙上前:“女郎,你今日怎么出来的这样迟?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便是帮着虞歌夫人多抄了一份经文,耽搁了些时间门。”

顾休休没好意思说自己抄经的中途,还被太子殿下捎带着投了个食,怕朱玉这个大嘴巴又传给顾月听。

想当初,顾月还未进宫前,顾休休在顾月面前,可谓是大放厥词,说了不少豪言壮语。

她说,男人只会影响我吃饭的速度。

她说,相信男人倒霉一辈子。

她说,我已经水泥封心了。

她说,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而现在,她说,多谢殿下惦念。她还说,食物很好吃,殿下的厨艺当真是一绝。

人只有一张脸,顾休休想要省着点用。

朱玉将她手里的两沓子经文接了过来,她先是回了一趟自己的寮房,取了津渡让沙弥转交给她的同心玉佩,而后直奔顾月的寮房去了。

寮房外守着春芽,便是接替了丹青位置的宫婢。按理来说,宫婢无需守夜,但春芽却站在寮房外,像是一尊塑像。

“你不回去睡觉,守在这里做什么?”顾休休推开房门,却顿住脚步,看着春芽问道。

春芽犹豫着,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奴婢第一次来,不懂永宁寺的规矩。”说罢,春芽向顾休休施了一礼,脚下走得极快,退了下去。

顾休休站在门前,双眸微微眯起,凝视着春芽离开的背影,皙白的指尖轻轻落在门框上,指甲敲击着门框,三长一短。

这是她与顾家暗卫结下的密令,不论是吹口哨,还是三长一短的信号,都是在召他们出来。

原本皇帝不来时,永宁寺就已是里里外外部署了众多侍卫与官兵护卫,如今皇帝一来,那跟着随行护驾的侍卫便更多了。

但暗卫最擅隐匿,顾休休一召,从不同的方向,屋檐上,树丛中,甚至是池塘里,哗啦啦出来十多个人。

其中一半都是东宫的暗卫。

顾休休这密令只有顾家暗卫知道,但东宫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不光盯着她身边的风吹草动,还分神盯着顾家暗卫。

顾家暗卫一现身,他们就知道是顾休休在召暗卫了,便同时从各个方向跃了出来,在她面前跪了一地。

这阵仗属实是大了些,顾休休怔了一下,轻声道:“你们快起来,劳烦各位帮我查一查方才离开的那个宫婢春芽……”

她压低了声音,细细叮嘱过,视线扫过其中一个东宫暗卫。他身着夜行服,刚从秋花旁的池塘里跳上来,裹着黑锦布的头顶上还带出来一条金色小鱼。

午时在荒郊野地里被劫持时,她记得这个暗卫跟她说过话,似乎是这几个东宫暗卫的头领。

顾休休走上前去,伸手将他头顶的小金鱼取了下来,捧在掌心里:“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板一眼答道:“属下名秋水。”

秋水是跟在太子身边最久的暗卫,年纪要比其他暗卫大些,平日行事成熟,总是冷着一张脸,被黑锦布包裹的脸上,仅露出一双眸子,甚是深黯冷冽。

他的脸是在三年前平城那一战,保护元容时被砍伤露骨,留下的伤疤过于狰狞,涂抹再多西燕皇室用的凝肤露也没用。

不管在何时何处,旁人看到他的面容,都会下意识远离他。

而中午他出现在顾休休面前时,一时疏忽,并未围着面巾。以防吓到她,他再出现时,脸上就围上了黑锦布。

顾休休点点头,示意他张开手掌,将掌心中的小金鱼,倒在了他的手里:“秋水,这几日多有麻烦,辛苦各位。”

“……”秋水捧着掌心里的金鱼,愣了一下,再抬起头看时,顾休休已是进了门。

他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明明他的脸那样骇人,她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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