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儿子多娶是本事,至于你?敢想,腿都打断!(1 / 1)
呼延若雪很快调整了下心态,看着儿子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掩着嘴,眉眼弯成了月牙,肩膀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自家儿子这神来一笔逗得不轻。
“好!好!不愧是我儿子!”
她伸手拍了拍陈北玄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有志向,娘支持你!”
陈北玄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母亲,我只是随口一问……”
“随口一问?”
呼延若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行,那娘就当你‘随口一问’了。不过……”
她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道:“若是哪天你改主意了,想要‘认真一问’,娘随时可以帮你张罗。”
陈北玄:“……”
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挖了个坑,然后被亲娘笑眯眯地推了进去。
那“三个够吗”的戏言,怕是要成为母亲日后打趣他的“把柄”了。
一旁的陈玄罡,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之后,此刻看着妻子笑得开怀,再看看儿子那难得吃瘪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那股郁气竟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
他捋了捋刚才被气得翘起来的胡子,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弯了弯。
这小子,虽然气人,但这噎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和胆魄,倒真不愧是他陈玄罡的种。
某种程度上,比起他当年……
“性”福多了,他可是从和呼延若雪定亲后就被管得死死的。
想到此,陈玄罡看向儿子的目光里,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这小子,比他强。
陈玄罡正沉浸在一种“吾儿类我”的微妙自豪感中,目光无意间扫过身旁的妻子。
呼延若雪笑靥如花,眼波流转间,那份成熟的风韵与狡黠的灵动交织在一起,仿佛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更为迷人的光彩。
她此刻心情极好,那份由内而外的愉悦让她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陈玄罡看着此景,眼神不自觉地柔软下来,那份“欣慰”瞬间被另一种更为熟悉的、属于丈夫对妻子的欣赏与爱慕所取代。
他下意识地就想凑近些,说点什么温存的话。
然而,他这带着温度的眼神刚刚飘过去不到一瞬——
呼延若雪脸上的笑容未变,甚至眉眼弯得更加好看,但她搭在丈夫手臂上的那只纤纤玉手,却不动声色地、极其精准地移到了陈玄罡的腰间软肉处。
然后,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优雅地,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拧了半圈。
“嘶……”
陈玄罡脸上的欣慰笑容瞬间凝固,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腰板挺得笔直,差点没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了妻子那双依旧含笑、却锐利如刀、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
那眼神分明在说:老东西,想什么呢?
儿子还在跟前呢!
还有,你刚才那眼神……几个意思?
陈北玄何等机敏,虽然父母间这无声的“交流”快如闪电,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父亲那一瞬间的僵硬和母亲指间那细微的动作。
他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强行压下涌到喉咙口的笑意。
看来老头子在家里的地位……
相当稳固。
“咳!”
陈北玄清了清嗓子,决定立刻撤离这个“是非之地”,免得被父母的“暗战”波及,“父亲,母亲,若无事,孩儿告退了。”
他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姿态无可挑剔,但脚步已经下意识地准备开溜。
“去吧。”
呼延若雪收回拧在丈夫腰间的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依旧笑得温婉端庄,对着儿子挥了挥手,“记得三日后去学院报道。”
“是,母亲。”
陈北玄应得飞快,转身就走,步履看似从容,实则带着点“逃离现场”的轻快。
看着儿子那月白色的身影如一片云般“飘”出了静思堂,呼延若雪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收敛,转为一种带着审视的似笑非笑。
她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回自己丈夫身上。
陈玄罡正偷偷揉着刚才被掐的地方,对上妻子的视线,立刻挺直腰板,端起家主的威严,仿佛刚才龇牙咧嘴的不是他。
“夫君!”
呼延若雪的声音依旧柔美动听,但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小刀子,“儿子的事,暂且就这样。他有他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适时引导便是,不必过于强求,对吧?”
“夫人所言极是。”
陈玄罡立刻点头,语气无比诚恳。
呼延若雪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轻柔,却带着一种让陈玄罡后颈发凉的寒意:
“至于你嘛……”
她微微倾身,靠近陈玄罡,那双清亮锐利的眸子直视着他,红唇轻启,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让陈玄罡瞬间如坠冰窟:
“儿子想娶几个,那是他的本事,我乐得帮他张罗。”
“但是……”
她刻意拖长了调子,指尖轻轻划过桌面,发出细微的刮擦声。
“你若是敢动什么‘再添一房’的心思……”
呼延若雪的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眼神却冷冽如寒冬飞雪。
“别说小妾了……”
“我让你连喝茶的杯子都找不到完整的,腿都给你打断!”
最后这句话,她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还带着点笑意,但陈玄罡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收藏的那些珍品茶具在夫人盛怒之下粉身碎骨的惨状。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地上那堆价值不菲的青瓷茶盏碎片,又想起自己书房里那些视若珍宝的茶具,顿时觉得腰间刚才被拧的地方都不疼了,只剩下心肝脾胃肾一起抽搐的疼!
“夫人!”
陈玄罡立刻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得如同在主持家族祭祀,斩钉截铁地表态,“绝无此念!天地可鉴!有夫人在侧,为夫此生足矣!那些庸脂俗粉,岂能及夫人万分之一风华!”
呼延若雪看着丈夫那副“求生欲”爆棚、指天誓地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方才那股无形的杀气瞬间消散,化作了满眼的嗔怪和一丝得意。
“油嘴滑舌!”
她伸出纤纤玉指,这次却是带着亲昵地,轻轻戳了一下陈玄罡的额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陈玄罡捂着被戳的地方,看着妻子重新展露的笑颜,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的冷汗都快浸湿里衣了。
他默默端起旁边小几上一个幸存的茶杯,猛灌了一口凉掉的茶压惊。
静思堂内,茶香、碎瓷片的气息,以及那若有若无的“蛋蛋的忧伤”尚未完全散去,此刻又悄然弥漫开一种名为“惧内”的、甜蜜又无奈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