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谁敢不服（1 / 1）
“曹大人去了何处，岂是你我能够过问的？”
柳絮冷哼一声。
“赵有容，我劝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
“别以为背后有曹大人为你母女撑腰，你就可以在这教坊司里为所欲为！”
“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你如今的身份，是什么，你自己心里要清楚！”
赵有容脸色愈发苍白。
是啊，她如今只是一个官妓，一个罪臣之女。
若非曹华，她和灵儿的下场，不堪设想。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柳絮再次躬身。
“是，教习教训的是，有容知错了。”
她低声道：
“只是……有容今日……今日身子不适，来了事，恐污了这练舞房，还请教习……”
柳絮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面色确实憔悴，不似作伪。
教坊司的女子，这种事情也是常有。
她心中虽仍有不满，但想到曹华对这对母女的特殊关照，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罢了罢了，既然身子不爽利，便去一旁歇着吧。”
柳絮语气依旧冰冷：“莫要在此处碍眼！”
“多谢教习体谅。”
赵有连忙退到练舞房的角落，找了个不起眼的蒲团坐下。
她这一退，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那些原本还在刻苦练舞的女子们，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凭什么她就能休息？”
“就是！我们哪个来事的时候不是照样得练？一刻都不能停！”
“哼，谁让人家命好呢？攀上了曹大人这棵大树！”
“可不是嘛！以前还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现在落了难，到了这教坊司，反倒比我们这些老人儿还要金贵！”
“听说啊，曹大人对她们母女可是照顾有加，连住处都是单独的小院呢！”
……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四起。
赵有容将头埋得更低。
她知道，这些人说的都是事实。
可她又能如何？
在这教坊司，她们母女的命运，从来都不在自己手中。
就在议论声愈演愈烈的时候——
“踏，踏，踏。”
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瞬间噤声！
那些方刚才还七嘴八舌的女子，此刻一个个都垂下了头。
正是曹华！
她们敢在赵有容面前咋咋呼呼。
但面对曹华，她们连一丝不敬的念头都不敢有！
曹华，虽然不能直接决定她们的生死，但他在这教坊司的权柄，却足以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她们未来的命运是凄惨，还是更凄惨！
方才发生的一切，曹华其实都看在了眼里。
他本可以早些进来。
但他没有。
他故意晚进来片刻，就是要让赵有容清楚地认识到，在这教坊司，究竟是谁在庇护她们母女。
也是想让她明白，若无他的庇护，她们母女将要面对的是多么残酷的现实。
这，也是在无形中，加速欧阳灵做出选择。
当然，他今日来此，还有一个目的。
教坊司每周都会新送来一批女子。
他也是来碰碰运气，看看这新来的一批人中，有没有特殊体质。
若是能碰到，触发系统的万倍返还，那就是纯赚！
只可惜，这练舞房内，并没有人引起系统的注意。
一个都没有。
曹华心中略感失望。
蒜鸟蒜鸟。
前两天已经走了狗屎运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特殊体质啊！
“走吧。”
曹华淡淡开口。
“是！大人！”
赵有容快步走到曹华身后。
一旁的柳絮，看着曹华竟然亲自来带走赵有容，而且赵有容方才还说自己“来了事”。
她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看向曹华的眼神都变了。
大人这……这是要……浴血奋战啊？！
柳絮心中震惊不已，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更加恭敬地垂下了头。
曹华并未理会旁人惊异的目光，带着赵有容，径直走出了练舞房。
……
到了院外僻静处，曹华停下脚步。
他还未开口询问，赵有容便已经抢先说道：
“主子，关于灵儿的事情，妾身已经与她详谈过了。”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灵儿她……她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这几日，应当就会有答复了。”
曹华“嗯”了一声，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本就没指望欧阳灵会立刻答应。
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去消化，也需要现实去逼迫。
“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主子。”赵有容恭敬应下。
曹华并未回自己的院落。
他获得了炼丹圣体之后，也是马不停蹄的准备打算炼制几炉丹药。
兴奋地几乎一夜未眠，耗费了不少心神。
此刻事情暂了，也该好好放松一下，奖励奖励自己。
他心中一动，便抬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妙音坊。
作为神周的顶级销金窟之一。
太久没有去勾栏听曲了。
曹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然而，当他刚刚走到妙音坊门口时，却不由得微微一怔。
只见平日里虽然也算热闹，但绝不至于如此的妙音坊，此刻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门口的街道，被马车堵得水泄不通。
富家公子、文人雅士，达官贵人。
此刻都行色匆匆地朝着妙音坊内涌去。
“怎么回事？”
曹华眉头微挑，心中有些纳闷。
就在此时，旁边传来几名年轻书生的议论声。
“快些快些！听说今日清寒姑娘要在妙音坊举办诗会！”
“是啊！若是能在诗会中拔得头筹，不仅能名扬神周，更能获得清寒姑娘的青睐，被请入她的房间，一睹姑娘的真容呢！”
“清寒姑娘？莫非就是那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从不轻易见客的清寒姑娘？”
“正是此人！”
“嘶！如此奇女子，难怪会引来如此多的人！”
“能得清寒姑娘青睐，一亲芳泽……不，哪怕只是能与她说上几句话，此生足矣啊！”
议论声中，充满了对那位“清寒姑娘”的向往。
曹华听着这些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清寒姑娘？
区区一个花魁，竟然也能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