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公子,真是吟得一首好诗!(1 / 1)
“曹公子,与你合作,真是清寒的荣幸。”
清寒脸上笑意更浓。
曹华微微颔首:“互利互惠而已。”
他心中也颇为满意。
清寒看着曹华,话题一转。
“曹公子不仅炼丹术出神入化,远超清寒想象。”
“便是那诗才,也同样惊艳绝伦,令人叹服。”
“‘云想衣裳花想容’,如今早已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清寒每每想起,都觉余韵悠长,意境非凡。”
曹华闻言,心中暗道一声“惭愧”。
那是诗仙李太白的神来之笔,与他曹某人何干。
他连忙干咳一声,试图掩饰。
“清寒姑娘谬赞了,实在是谬赞了。”
“实不相瞒,那日情况特殊,在下也是情急之下胡乱说的。”
“许是......想起曾在某本不知名的古籍上见过类似诗句。”
“并非区区在下原创,当不得姑娘如此称赞。”
清寒微微一怔,显然有些不信。
“古籍所载?”
她秀眉微蹙,思索片刻。
“清寒也算薄览群书,却从未听闻此等绝妙佳句源自古籍。”
“况且,那般浑然天成,直抒胸臆的诗句,怎会是古人遗珠,埋没至今?”
曹华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的“诚恳老实”。
“千真万确,在下所言非虚。”
“在下于诗词一道,真的是一窍不通,纯属门外汉,那日纯属献丑了。”
清寒掩唇轻笑,风情万种。
“曹公子又说笑了。”
“上次公子说‘略懂’炼丹,便拿出满桌九纹神丹。”
“这次又说对诗词‘一窍不通’。”
“若真是古籍所载,为何从未有他人提及此句?”
“依清寒看,定是公子才华横溢,却不愿居功自傲,才这般托辞吧。”
她越发觉得曹华这个人,深不可测。
不仅本领高强得不像凡人,还这般谦逊低调。
这份心性,更是难得。
曹华心中叫苦不迭。
这误会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越是解释,对方似乎越是不信,反而脑补得更多。
“清寒姑娘,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我对诗词,真的是一窍不通,比不得姑娘这等才女。”
清寒眼波盈盈。
“既然如此,那曹公子何不现场赋诗一首,以证公子所言非虚?”
“若公子当真不通诗词,胡乱凑几句,清寒自然相信,日后也绝不再提此事。”
“若公子......再出佳句......”
她顿了顿:“那清寒可就要好好‘质问’公子,为何要一再对清寒隐瞒了。”
这分明就是激将法,不给他退路。
曹华暗自叹了口气。
这清寒姑娘,看起来温婉可人,心思却也这般玲珑剔透,不好糊弄。
让他原创一首?那是真要他的老命。
看来,今日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当一次“文抄公”了。
他故作沉吟,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清寒也不催促,只是含笑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
“既然清寒姑娘有此雅兴,那......在下便......献丑了。”
曹华目光悠悠转向窗外,脑海里疯狂地搜索着前世诗篇。
有了!
不能太张扬,要符合自己“只是偶尔得之”的人设。
又要有点意境,能唬住这位才女。
最好是与“云想衣裳”那种华美秾丽风格不同的。
“空山新雨后,”
第一句出口,不过寥寥五字,清寒的眼神便倏地亮了一分。
简简单单五个字,勾勒出一片雨后山林的清新。
曹华顿了顿,观察着清寒的神色,继续念道:
“天气晚来秋。”
秋意,晚景。
时间的流转,季节的变换,寥寥数字便点染出来,意境悠然而深远。
清寒的呼吸微微一滞,已然被这诗句所营造的氛围深深吸引。
“明月松间照,”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夜空,清辉透过婆娑的松林间隙洒落下来。
清寒的眼中,异彩连连。
这已非凡品!
最后一句,曹华语气微微一转,带着一丝洒脱。
“清泉石上流。”
清澈灵动的泉水,在光滑的石块上淙淙流淌。
动静结合,诗意盎然,韵味无穷。
四句念罢,雅间之内,一片寂静。
清寒怔怔地看着曹华。
“曹公子!”
“你还说你不会作诗?!”
“你还说你对诗词一窍不通?!”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嗔怪。
曹华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偶尔得之一二佳句,都是侥幸而已。”
“侥幸?”
清寒听他这么说,先前那点点因他“隐瞒”而生出的小小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曹公子,你这‘侥幸’,可比旁人十年寒窗苦读还要厉害百倍呢!”
她现在是彻底不信曹华“不通诗词”的鬼话了。
这般惊世才华,若还自称不通,
那这世间还有几人敢称精通诗词之道?
“曹公子,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清寒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她看着曹华的脸庞,眼神中多一抹情愫。
曹华心中暗道,我那是真不会,你可千万别再拔高我了。
“清寒姑娘过奖了,过奖了。”
清寒嫣然一笑。
“依清寒看,公子腹中锦绣,定然不止于此。”
“日后若得了新的佳作,可一定要先让清寒品鉴一二,莫要再藏私了。”
这话带了几分不容拒绝的亲近之意。
曹华心中微微一动。
看来这位清寒姑娘,对于诗词歌赋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或许......
他看着清寒那双充满期待的眸子。
这倒的确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前世那些千古流传的名篇佳句,随便搬运几首出来,也足以惊艳这个世界的人们。
用来博取这位佳人的好感,增进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大有可为。
“清寒姑娘既有此雅好,若是在下日后偶有所得,定当第一时间与清寒姑娘共赏,不敢藏私。”
曹华顺水推舟应承下来。
清寒闻言眼中的光彩愈发明亮。
“那清寒就拭目以待,静候公子佳音了。”
雅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亲近了几分。
与此同时,丞相府。
书房之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啪!”
一声戒尺抽打的声音响起。
随即便是肖景明杀猪般的痛呼。
“啊!爹!别打了!儿子知道错了!”
肖丞相手持一柄戒尺,指着跪在地上的肖景明。
“知错?!”
“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肖景明捂着被打的手心,疼得龇牙咧嘴。
“儿子......儿子不该在妙音坊口出狂言,不该与人轻易打下那样的赌约......”
“更不该......更不该输了赌约,丢了我们丞相府的脸面,让爹您蒙羞!”
“啪!”
又是一记狠狠的戒尺,抽在了肖景明的背上,让他疼得几乎跳起来。
肖丞相怒不可遏地咆哮。
“你丢的何止是丞相府的脸!”
“是整个肖家列祖列宗的脸!”
“‘明景肖’?”
肖丞相气极反笑,骂道:“我看你不如干脆改名叫‘猪头肖’!或者‘肖蠢货’!”
“你让老夫以后这张老脸,还怎么有面子去上朝?怎么有脸去见同僚?!”
肖丞相越说越气,扬起手中的戒尺又要打下去。
肖景明连忙求饶:“爹!爹!饶了儿子这一次吧!”
“儿子也是一时糊涂,没想到那个曹华他......他居然真的......”
“闭嘴!”
肖丞相厉声打断他的狡辩,
“事到如今,你还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我还以为他只是个粗鄙武夫,想借机踩他一脚......”
“你以为?!”
肖丞相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你总是自以为是!以为你很聪明?”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你这种废物!”
“老夫英雄一世,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他气得浑身发抖,
“从今日起,给老夫禁足!”
“没有老夫的允许,不准你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肖景明一听要被禁足,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爹......”
“给老夫滚回你的院子去!好好地给老夫读书!反省!”
“什么时候把《为政篇》、《权谋书》给老夫倒背如流,再来见我!”
肖丞相余怒未消,指着门口喝道。
“再敢给老夫在外面惹是生非,败坏门风,仔细你的这条小命!”
肖景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
“是,是,儿子遵命!儿子谨遵父命!”
“儿子这就回去读书!一定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