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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143章(1 / 2)


炒辣酱的味道很冲,云程让平枝姑姑准备了几只口罩。

几层棉布裹脸,临时往里铺了一层棉花,等到油热,下料开始炒时,依然能闻到。

不是什么要紧事,受不了能出去等着。

柳小田以前常年围着灶台打转,来府城后的营生也是重口的,锅底跟卤料的味儿都大,能忍,反而是提出意见的云程不太受得住。

刚出去,还碰见了闻着味儿过来的彭先生。

由于云程上课少,又天然怕老师,除却过年过节,还有偶尔来上课时,会跟彭先生碰个面,其他时候他都避着的。

这么一下遇见,他就跟被教导主任抓了一样,瞬时变得乖巧起来,站姿都紧绷着,一点不像已经有娃的人。

彭先生看他这样,以为他是来上课的,“功课都做了?”

实话实说。

没有做。

不仅没做,还非常懈怠。

孕期八个月左右,云程就没再练字。

而且实在看不进去正经书,一天天抱着小说看,现在学到的东西,都已经还给彭先生了。

彭先生好像没有收到。

云程不习惯撒谎,主要是怕他说他做了,彭先生要检查,所以脑中思绪一转,就低头认错,说没做。

小声道:“书也没看……”

彭先生跟程砺锋一样,笑点清奇。

云程总不知道程砺锋在笑什么,一如他现在不知道彭先生在笑什么。

总之他带存银带炒个辣酱,东西还没见着,就被彭先生带进堂屋。

学习。

他是夫郎,没有叶存山一起上课的时候,要避嫌。

堂屋里没书房暖,云程又不敢缩头缩脑的上课,这一早上别提多难受。

存银那头炒辣酱,还不是一次就成,柳小田试过味道,还要他调整,再改改。

云程想想,他回家抱圆圆,身上肯定不能有辣椒味的,就在陆家小院这边泡澡换衣裳。

赶着午饭时间回家,连饭都不留。

刚好圆圆在找他。

小孩子有个安全时间线,能分开,但不能分开太久,找不到爹爹要哭。

这个待遇就云程有,叶存山可能一直是早出晚归的读书上学,圆圆已经习惯固定时间见他,休沐日看叶存山一天都在家,还要盯着他看,像是问他怎么还不走。

宝宝大了,云程就有些抱不动,只能坐沙发里,让圆圆坐他腿上,将就着抱抱。

再过两年,也不方便了。

想想圆圆在村里还挺喜欢婵姐的,云程也问平枝姑姑,给圆圆找小丫鬟的事有没在办。

平枝姑姑说没找着合适的,“有些身体带病,有些瞧着性子很野,眼神都很凶。”

云程听见身体带病,微微愣了愣。

“严重吗?”

平枝姑姑说还成,“一般健康孩子,也少有人丢的。”

都会养大一点,再看看样貌,不丑到奇形怪状,都不愁嫁,也不会扔。

现在牙行的小丫鬟就都挺大的,十二三岁,是懂事的年纪,伺候人正好,但按云程他们的意思,这人到年纪,是要帮着婚配出去,这岁数就不行,买回来用的时间短还是其次,到时圆圆才熟悉,又给她换人,才麻烦。

年纪相当的,就比较难找。

平枝姑姑还给他讲了个好笑的,“隔壁余家还记得吗?他家三个丫头,有两个正是四五岁的时候,养得挺乖,家里来人问过我好几次,说能不能从他这两个小丫头里挑一个。”

云程皱眉,“他卖女儿呢?”

平枝姑姑:“可不是。”

云程就说这事不急,“那等圆圆再大一点看看,不行就到京都以后,等大舅舅给她选一个。”

平枝姑姑应下。

圆圆听见她的名字,就一直扯云程衣领,想站起来,往上爬。

她现在总想站着,站着就想迈开腿,是很想学走路的表现。

一岁时,也是学说话的时候。

平时就爱咿咿呀呀,云程跟平枝姑姑聊完,就要跟圆圆聊天说话。

语速放慢,一字一字教她。

他跟叶存山都是圆圆的爹爹,喊起来没有区分。

教爹爹就行,圆圆能发出类似的音节,云程听着就很开心了。

也教她说圆圆。

可能是圆圆的发音太难,她说出来的音节云程怎么听都像是“盘盘”。

教一阵,累了。

云程就叫她:“盘盘。”

圆圆眼睛都亮了,“盘盘!”

千算万算,没算到圆圆学会的第一句话是“盘盘”。

云程表情复杂,半天没有说话。

圆圆以为云程喊“盘盘”是对她的肯定,认为她学会了自己的名字,隔会儿,就会有一个“盘盘”冒出来。

存银炒完辣椒酱,也洗澡洗头换衣服回来时,听见屋里圆圆的声音,先是惊喜:“圆圆会说话了?”

然后迷茫:“盘盘是谁?”

云程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已经试图纠正圆圆好久了,圆圆偶尔会发出“软软”的音节。

被存银再一声“盘盘”,打回解放前。

一直到叶存山下学回来,圆圆都是“盘盘”。

云程看他的眼神充满无助,还有一点点自责。

“叶小山,你来看看她……”

圆圆也看叶存山,“盘盘!”

叶存山:“……”

他还能怎么,只能跟云程讲,“改天别教她说‘圆圆’,教一些发音比较远的字,再回来教‘圆圆’。”

由于他连续说了两个“圆圆”,圆圆还了他好多“盘盘”。

小宝宝嗓子嫩,这一天都很兴奋。

要不是下午还睡了觉,歇了会儿,现在都得当个小哑巴圆。

叶存山往她脑壳上摸一把,“叫爹。”

圆圆傻乐,“碟、碟。”

云程跟叶存山说:“她好像挺喜欢盘子的。”

碟、盘子,都算一个东西。

叶存山就说找木匠给她做个木盘子,以后抱着玩儿。

存银就想问问他学会的第一个词是什么。

看叶存山揶揄的眼神,存银陡然警惕,大声道:“我不”

可惜,晚了。

叶存山说:“我教你说大哥,要你喊哥哥,你自己说说你能喊出什么来。”

存银觉得,他很可能是打了个饱嗝。

因为叶存山没有饿过他。

那就是“嗝”。

可爱点就是“嗝儿”。

结果叶存山说:“知道鸡怎么叫的吗?”

存银:???

存银:“你撒谎!你又骗我!我不想理你了!”

把孩子气跑了,他还要跟云程讲,“他就是先学的鸡叫,村里养鸡多,公鸡养着打鸣,母鸡养着下蛋,不下蛋了,养肥了,还能宰了吃肉。我家那房子你见过,院子挨着房间,存银一天天都在听鸡叫,我让他学的字还有点像,他可能以为我当时也在学鸡叫。”

云程笑得不行,“那也是再教他其他的词?”

叶存山睨他一眼,“我当时年纪不大,气着了,叫他学鸭子叫。”

云程笑得更凶了。

存银猫自己房间里,都能听见他的笑声!

他趴桌上写信。

越写越气。

本来是很冷冰冰的写辣酱的配方,炒制时的注意事项,每种配料的多与少,配料单独又怎么处理。

别的不说,就当还陆瑛给他的礼物了。

但这事不吐不快。

所以存银又拿了一张纸。

他看看桌上厚厚的信,这就跟大嫂说的那什么日记一样。

多一张就多一张了,过几年再见陆瑛,这信肯定在边关的凛冽寒风里绞碎了!

只要他不认,没人能知道他的小秘密!

末尾依然。

“我听说你家有养马,马是怎么叫的?咩咩?哞哞?咯咯哒?”

他只在街上见过几次马,太快,没来得及听声音。

想来动物的叫声都是差不多的。

等到他把信件寄出,在铺子上工时,看见路上经过的骡子驴子。

听着“咴咴”的声音,存银就烧红了整张脸。

完了。

要被笑话了。

他头一次上工跑路,赶回家说想把信件拿回来改改。

大哥不在,他给大嫂撒娇,“我写错字了!”

写错字有什么好改的?

存银说:“很严重的字!”

他想了想,说把陆瑛的称呼写错了。

“我叫他表弟了!”

这样应该能让他改改。

云程只想笑,怜爱地摸摸他的脑袋瓜。

“我还想跟你说,你挺幸运的,东西才送到驿站,就有驿卒经过歇脚,昨天到的,休息后,今早出发的。”

看存银表情很崩,云程继续安慰他,“没事,表哥不会跟你计较的。”

毕竟陆瑛不是个爱计较的性子。

存银这一天,都精神恍惚。

全家,没一个人懂他。

家里没人考童生,便不关注外头的考试。

等到府试结束,贴了成绩,又公布了院试日期后,云程也忙了两天。

叶延是要住他家的,客房要收拾出来。

四月时,还没转暖。

跟去年一样,依然要穿棉衣。

火气旺的,也要穿薄棉衣。

家里有考生,饮食吃喝都要注意。

前年考试时,叶延差点被同窗坑害,今年叶存山还收拾了几套衣服鞋子出来,到时叶延去考试,就穿他的衣服。

考篮也给准备了一只,往后叶存山考试也能用。

这边弄完,被褥之类的,能等等再铺。

叶延要跟其他考生一起来,会晚段时日到。

温故知新跟木娘一起,先把庆阳夫夫要租的小院收拾好了,来了就能直接入住。

柳小田跟庆阳关系也好,听说他们要来,买了好些菜备着,就等着给人接风洗尘。

三月时,庆阳他们出发。

比预期要晚到,三月中旬才来。

家里才安置,云程家大,是在他家吃饭。

柳小田掌勺,存银打下手,三家人聚着吃了一顿。

云程跟他们说扑克牌跟麻将都在做,等庆阳忙完这阵,能一起打牌玩。

东西还没见着,先答应下来。

庆阳这次来,跟罗旭商量过,又找杜知秋聊了几次,最后决定不要推荐信。

怕有了推荐信,他以后也不好走。

恰好能趁着这次来考院试时,夫夫俩都有个借口。

就说陪考的,考完再说等结果的。

要是考中了,那更好,会在府城再多留一阵。

家里有个秀才,杜家书斋对庆阳,也会多几分看重。

这是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拿到台面上讲的话,跟蔚县时不同,府城这边总想把庆阳的画换掉,也有可能不是因为炭笔毛笔的区别,而是因为他是夫郎,身份上天然被瞧不起。

云程就想起来一件事,“考中的话是大喜事,你俩应该要回家报喜的?”

庆阳说是,“我还想多跑这一趟。”

考中了,辛苦一点也没事。

罗旭状态还不错,看着不怎么紧张。

席间还跟他们说了模拟考场的事,“我看做都做了,小虎不愿意去考,那我去考考,这几天都在模拟,村里都紧着我来,那阵子不吵,我连着考了一个月,考一天休一天,算半个月,现在没什么怕的了。”

他进过真考场,明白里头差异。

也自觉已经做了最大努力,能放平心态应付了。

云程叹一声。

不愧是能坦然接受当赘婿的人,脸皮薄了点,心态还是很稳的。

说到模拟考场,也顺便提了一下叶延。

这东西是尝试阶段,没几个人用,先盖了一间考棚,“还是在祠堂的。”

是族里最肃穆安静的地方,从气氛上把紧张感拔高。

村里挺多人过去看热闹,没吵吵。

叶延第一天进场,不太行。

满身是汗的出来,考卷不用看,都知道结果。

这一个月里,两人刚好错开考。

到出发前,叶延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叶存山问:“他是不是还拉肚子?”

罗旭点头,“跟上回咱们考院试一样,入场前会肚子疼。”

嘴里说着不在意,看起来也确实不那么紧张,压力没很大的样子。

实际怎样,只有事到临头才知道。

在来府城前,叶延还能再模拟考几场。

前头有罗旭的对比,叶虎夫妻俩本来以为没什么好紧张的,小虎抗拒,他们没硬逼,说慢慢找东西钓孩子。

等到叶延开始考了,叶虎夫妻俩才有了紧迫感。

罗旭不是他们老叶家的人,但叶延是啊!

这还是小虎的亲三叔,万一有样学样,进了考场,就成了软脚虾,他们多年苦心就全白费了。

想想以前家里的日子,想想供一个书生需要的银子,柳三月当天就把小虎拎进去了。

不考也好好待里头,看看他两个叔叔都怎么考的。

存银饭都不吃了,等着罗旭继续说。

“怎么了?他也软趴趴了?”

叶庆阳接了话,“没软趴趴,但是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写出来,交了白卷。”

结束都不敢出祠堂,真腿软,也是怕的,怕他爹娘揍他。

叶虎跟柳三月听了叶存山的意见,现在是养孩子的心态,培养信心,打压是不行的。

惩罚没有,回家还给他做了顿好的。

夫妻俩安慰人的话有点损,罗旭这个入赘的夫婿不好讲,庆阳能说:“他们说小虎比延哥强,小虎好歹没吓趴。”

所以小虎很快支棱了,去祠堂几次,就找到感觉了,能当换了地儿做功课。

叶根看效果不错,族里娃娃读书也是为了光宗耀祖,族学能建在别处,这模拟考场他就建在祠堂,也叫祖先们看看族里小娃娃的出息。

建在祠堂,就不多建,以后可以轮流考,还能分大考小考,等孩子多了,用不过来了,再扩建。

这样就挺好的。

饭后,云程夫夫俩跟柳小田夫夫俩都出门,送庆阳夫夫俩回家,带他们认认路,一路介绍下附近的商铺,哪家实惠,哪家料足。

存银就留家里带圆圆。

圆圆已经会喊叔叔了,存银听得心窝窝都发软,自个儿力气不大,也想趁着圆圆现在还能抱的时候,多抱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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