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良也反应过来,决不能在分院门口掰扯这事,见官说不定就一天云彩就散了呢?
翟星柏走在小翠旁边,冷笑连连:“小翠,不是我吓唬你,白鹿书院走出去多少师兄都在官场,莫说恩师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就算有又如何?”
“咦?这位仁兄,你这是打算以势压人?呵呵,我不知道究竟是国子监的太学生背景深厚,还是白鹿书院的学生位高权重。再说天下最大的可不是官,而是道理!”郑国彤知道翟星柏的心思,想吓住只有十几岁的小翠,好保全白岩良,从而保住白鹿书院。那怎么可能?
走向应天府尹的衙门,一群人浩浩荡荡,无数人听说这样的热闹,全都涌了过来。
咚咚咚,鸣冤鼓在泪雨滂沱的小翠手中响起。后衙中的应天府尹麻胡清抬头,吩咐:“去看看,扫兴。”接着问对面的师爷王隽秀:“隽秀,此次疍吏大考,你觉得花落谁家?”
“东主,京城那边看似被动,实则不然。这天下终究是读书人的天下,是士绅的天下。吴王看似尊贵,手中有着诸多力量,但独木难成林。”
“如此说来,本官要站在京城那边?”
“东主,恕我直言。县官不如现管!东主在这应天府,正是吴王眼皮子底下。”
“先生的意思是要我投靠吴王?”
王隽秀摇头:“难!吴王现在没多少人,大人投靠没问题。可大人这一系和吴王的关系并不融洽,大人的出身改不了。再说吴王未必能胜,怎么敢现在就孤注一郑?”
麻胡清皱眉,怔怔的看向窗外:“这不行那不行,那本官该如何?”
“上中下三策!上策中立,中策则一阵营投靠,死心塌地。下策,下策左右逢源待价而沽!”
麻胡清眼中渐渐有了怒气:“王师爷,上策、下策有区别么?”
“呵呵,上策其实就是辞官不做,无欲则刚!”
麻胡清气的一瞪眼,由奢入俭难,谁能抛弃这高高在上的人上人滋味?正想训斥王隽秀,外面有人进来禀报。
“大人,潘典史撑不住了,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