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儿子已无父了,您作为他惟一的爱人,您的一言一行都成了他的良师益友。您可能没有想到要把儿子培养成多么刚直不阿的人物,毕竟这修者圈子很残忍。但是您肯定也不愿意把儿子培养成冷血无情的人物吗?不会有谁会这样认为。因此,希望沈六阿姨您多想想,您将来会不会这么做,哪怕这不是您的初衷呢?有些事情,真要是多想想子女的话,应该有更多的良苦用心,毕竟良苦用心还可以积德呢!”
这是由衷的劝诫,只是人们避讳交浅言深而已,而她是否能听到我就没把握了。
我说到这,冲沈六婶婶点了点头,然后准备转身走进屋里,只听沈六婶婶从我背后说:“确实,对于婧雪姑娘的位置都是杏林授意,一开始她叫我把药材整理的任务给你们,只告诉我不能把你们的生活搞得太安逸,必须想办法把你们搞得受点折磨,我心里很不踏实。但是我实在没想到,借这东西,她居然要害了好几个人的命,你们的命,小河的命。但是我呢?什么都不会干,而自己又成了帮凶。心里又内疚又不安到了极点。现在我有许多理由说:”现在把家里弄得脏兮兮的,把家里弄个干净点吧!
“婧雪女孩,多谢了!”
回头一看,只见沈六婶婶那张眼睛里依稀泛着泪花的脸。
还没等我开口,就听沈六婶婶又开口道:“呆在这就想给婧雪姑娘留一扇门,您的行李还是来了,总要回去取。刚才和婧雪姑娘说三道四掏心窝的事有一个、两个要是杏林来了,我就会和婧雪姑娘主仆一场。我总想制止婧雪姑娘又和杏林姑娘起冲突。我不懂杏林姑娘怎么总对您有这么多敌意呢?相当不近情理。要是婧雪姑娘和杏林姑娘有了冲突,就无法指给您一向大度的婧雪姑娘看了!”
“可是杏林还没回来呢,这话的意思还不是给我下逐客令吗?她还不晓得我决定离开呢,估计我这一去,村里就来了呢。”
沈六婶婶没有多说什么,倒觉得自己对沈杏林还有些好感。
很遗憾自己已经不能对沈杏林产生好感了,话虽如此足矣,心里说不出滋味来,毕竟点头示意自己理解她的话。
于是我不再逗留地转过身走进房间。
还只是那个陈设朴素的房间,没怎么装修,和平时进入此地的心理不一样,这次心情很放松很开心。
想着就能走了,下属们行动越来越利索。
行李也很简单,这段时间居住于此,左右逢源也无非就是自己换了好几件衣服、和些私物。
于是收拾得非常快,一会儿工夫,便将少量行李都整整齐齐地装在行李箱里。
从沈杏林家一路走下来,直接找小河一家的家,终究还是下户人家,已快要到村口。
也正是在这样的路上,我最大程度地体会着村里的人们对待我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但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我带着更多的放松,叩开小河家大门。
打开房门的是小河母亲,看见我就会下意识地躲闪,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从哪躲过去呢?她把自己藏起来,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对着我笑了一笑。她看了我一眼,眼里充满了极大的愧疚,话都没说出来就恨不得跪在我面前。
我急忙把小河的母亲拉起来,换成我就是她,当然不愿意见我:一个有愧于他的男人,偏她还是宽恕了他,在乎他的儿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爱孩子吗?”
“不是,是爱你的儿子啊!”
小河的妈妈说,“他在我眼里,就像孩子一样。这感觉还真是很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