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确实有天大的委屈,但是委屈还是迫不得已,总也抹不掉对阿楠的歉疚,这辈子,阿楠的最后几年我都没陪你去,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加倍地补偿阿楠”
。阿楠是我最喜欢的女孩,但她的父母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我们而去了。在他们离开之前,我一直在想,阿楠是不是真的已经失去了他?祖父讲得伤心痛苦但又庄严。
我心想,要是有这句话来告慰外婆在天之灵她还能放心不少吗?
我跟外公话都想说,可一时哪来那么多话?我只好对爷爷说:”你知道吗?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爷爷听了,笑得更开心了。”什么呀!倒是外公一路拉住了我,问了我这几年的生活点滴。
我们两个爷孙低声交谈之间已走到属于姥爷的小院。
而我沉醉于这温暖中,全然不知,那令我伤心欲绝、揪心不已的沈山怀着“惊喜”
,早已踏上了去三号会所的征程。
早饭放在祖父住过的小院里。
挽起外公的手走进院子时,郑老爷子正摆碗筷呢。
看到我与爷爷亲密无间地走进小院,郑老爷子首先愣住了,然后露出了意外又欣慰的微笑。
“坐好,吃好!”
爷爷在厨房里忙碌着,他一边炒着菜,一边说着话,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快乐的笑容。“爷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好奇地问。外公的口气里满是喜悦,把我拉到书桌前坐起来。
而此时的郑老爷子马上退居二线,扭头要从小院出来。
我忍不住开口叫道:“郑大爷,还是一起去吃饭好吗?”
“不了!师傅念了这么多年你们今天好不容易团聚的第一顿饭我可千万别扰!左秋手艺很好,我来吃他烧的早饭吧!郑振铎在书房里对记者说,“我想知道你的近况。”
“哦,我知道了!”
郑振铎的语气很平静。“你还记得我吗?戴墨镜的郑老爷温和地微笑了一下,可以看出他对我祖父的由衷高兴。
“跟他走吧!”
祖父也笑了笑,应声答应。
既是这样,就很难留住,虽与祖父复归亲密无间,相处不免还有些生涩。于
是,我决定去拜访一下郑老。郑老是个慈祥的老人,他说话很温和,我一见到他就感觉到他身上充满着一股亲和力。“您好!”
我说。我就是认为有郑老爷子的存在就容易了?
望着郑老爷子身后,一时找不出主题,只得对大爷说:“大爷,郑大爷眼睛都看不清了,怎么还有这些琐事呢?”
祖父慈爱地望着我,将一只瓷碗放在眼前。
土色瓷碗里,盛满了雪白的豆腐花,豆腐花上撒了许多小虾米、和葱花等,一闻到就有那似曾相识的清香。
最具江南小镇特色、从小最爱吃早点的我,手握汤勺,心有暖有酸,外公则很自然地将两盘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