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看着我,尽管他在述说那个时候,但眼里已渗透了些许的忏悔与辛酸。
我想明白我祖父此刻的心情,因为我父亲已不复存在了。
早知道这样,父亲当初嫁给一个怎样的女孩还有什么重要的呢?为什么要嫁给他呢?”我喜欢他!””你为什么这么爱他?””因为你有一个幸福的家。””那你为什么要嫁他呢?”为什么?为什么?只要夫妻相亲相爱、孝敬老人、关爱子孙,岂不是其乐融融?为何偏偏勉强身世地位、自己天分呢?
然而远古的世家传承、根深蒂固的思想、没有经历过一些令人心痛的世事又怎能轻易更改呢?在他的心中,爷爷是最可敬可爱的人,是值得骄傲和自豪的。然而,爷爷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人世。他的音容笑貌,至今还留在我们的脑海中。祖父此刻的沉痛悔恨也不过是转嫁到了当年祖父身上罢了。
因此,祖父当年得知这一消息后,父子俩之间的冲突便自然而然地引发出来。
“当时我简直觉得你妈对你爸用尽邪术,害你爸着魔似的爱上了她,我当真不明白个中缘由?说到才华,你妈要是真有才华,甚至庶出的话,都要晋升为嫡系子弟。说到容貌,修者本来就神采飞扬,更何况四大古修世家,不知还有多少貌若天仙的少女呢?你爸长得又好又坏,又以其地位,哪一个少女求之不得呢?况且性格上,你妈温柔大气又得体,倒也罢了,但这等少女很多人都看重这等人呢!”
说到这里,外公叹了口气,似乎回到那并不快乐的日子。
当时,父亲铁一般地爱着母亲,任凭任何人阻拦都不行。有一天,爷爷突然生病了,爷爷的病严重影响了我们一家的生活。在他住院期间,奶奶的身体一直很虚弱。爷爷非常着急。他一直想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爷爷没有谅解也没有采纳,他一次又一次地苦口婆心地设法劝说爷爷,并把我妈也带上了门,希望爷爷能看到我妈其实也有不少好东西。
但我祖父一点也没有给他机会,杀也没有答应父亲将母亲嫁给正妻。
在这个过程
中,外婆不忍心让儿子这么痛苦,还曾经苦苦地劝外公。
最后百般辛苦,祖父仍退避三舍,告诉父亲,并不是根本不可能接受母亲,先决条件是只要父亲能够娶到一个与自己配合默契的女孩,便可纳母为妃。
尽管现代社会一夫一妻制盛行,但我早知道这套制度在古修世家中并没有变成一种规矩。因为这是个更赤裸裸、更残忍、更凭力量说话的天地,不只是男人能多嫁,女人有本事的话,也一样能跟多个男人组合结婚。可在我们这个古老的国度里,这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了。我不相信这样的婚姻会长久地存在下去!我们为什么要把婚姻叫做“爱情”
呢?在普通世界里,这一点好像让我们无法接受。
祖父又向父亲保证,母亲给父亲生下孩子若是天资聪颖,亦与父亲正妻所生子女一视同仁。爸爸很满意地答应了爷爷的请求。可是,爸爸却不同意,他说:”我想让我的女儿成为我最喜欢的人!”爷爷答应了爸爸的话。这对于生长于古修世家中的祖父而言已是一个很大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