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开门后,你切记尽量散开逃。但暂时先别出厅,门外情况如何,危险何在我就不清楚了,只能说那厅暂时还算安全。“那么我们就开始行动吧!”
我对大家做了一个手势后,便转身朝大厅走去。大厅内非常安静。我的脚步很轻,好像整个人都沉到里面去了。打开房门前,我向你简要交待,并不过多说明。
由于我对自己能留住一切都缺乏信心,无法判断究竟外界情况如何,只有一步一个脚印地观察并作出尽可能理性的决策。
当人们所面临的重任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而在承担着别人身上的时候,才会发现要有如此坚强的心,才能抑制一切弱小,才会有如此平静的头脑,才能撑起一片天。
谁都不说,在现场要是有个聪明人,也该明白我言外之意。好几个小孩子听不懂这么多话,紧紧地拽着我衣角,结果被好几个懂事女孩拉住。我说:”你们是来救助我的吧?””是啊!”几个姑娘都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是来救你的。”我说:''那就谢谢了。我很欣慰地看着这些女孩们,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我救过他们,虽没给予他们势必保命的诺言,却也知道以细微之处报答。
这使我愈发感到自己所从事的工作很有道理。
我把血池毁了。我想推开门后所发生的一切应在预料中。在那之前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厨房里做饭。突然,一阵“哗哗”
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谁啊?我在门口!”
我一愣,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却不曾想,门推了之后,一切照旧。
意即当我们走进去,这小厅怎样了,走出去还怎样了,还在昏黄着灯,压抑着暗,寂静着没有人深邃着。
照理说这应该很好,但我可不这么想,刚开始说这句话的瞬间,我大声地对身边的人说:“你先别跨这扇门了,快走吧!等等,让你散了吧!你又跑了!”
在目前唯一切实可行的方法,我认为破坏血池这么大一件事,云观们绝对不可能没有回应,走进去,地下温热的感觉已经表明这血池与宅子相通。而当云观被消灭后,我们的工作重心应该放在哪里?应该怎么做才能把云观组织扼杀掉呢?因此,我以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事情是始料未及。
但是现在这个不改就是最大的惊喜了,而且事出异常必有妖气,虽然不敢答应保大家一命,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要及时应对。
毁于一旦的血池起码不会有风险,真要是出了事故还针对自己,那就在事故来临时,就是他们逃跑的最佳时机了。
这么一想,我深吸一口气,抱住小女孩,慢慢地从那扇门里走出来。这是个安静的下午,没有人声鼎沸,也没有汽车和火车呼啸而来。然而,当我来到这个小镇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一片寂静。人们在干什么?大家不跟不走,谁也不嫌我二心大,真相终究是说清楚了。
一步到位、二步到位、三步到位、出门之处都不会出事故……
我再试探几步还是什么也没做。然而我又不去,离这些人太远,不去。我的心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我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把这一切都做好。我甚至怀疑,如果沈山真的会出现在那里的话。我问自己没能力闯到云观里去,那就在此等待也是上策,而且我又不敢想太深,我想难道沈山就动手了吗,让云观们才不会间隙顾忌到此?
而且不敢想得很深,因为害怕在这样的环境中,给自己过高的期望,期望过高,一心想要依靠,却又丧失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