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值得探讨之处在于,普通渔村渔民皆因捕鱼而生,一袭一活之技,若不捕,普通人之选择皆为进城务工,又何必选择务农呢?当然这个问题是很有可能被人忽略掉的,因为大多数人的选择是以谋生为目的,而不是以生存为目的,所以这个问题就成了一个有趣的话题。其中有一种诡异之感,像个分明就是焊工而不得不做钳工。
种地这种事,似乎很容易,可普通城里人或渔民未必能做到。
“疑点是否已被发现?”
我拿起相机准备拍几张照片。突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是我的摄影老师,沈山来我们学校实习啦!我有些惊讶地抬头望向他。沈山见我冥思苦想,微笑着向我问这问那,当我回过头时,不知是自己的幻觉,总以为沈山那寻常冷漠的眼神,望向我的眼神却是温柔得像一汪秋水一样,令人无法抵挡地陶醉。
我没敢多看一眼,赶紧低下头,不停地盯着手里的卷宗看,竟然心跳得很厉害。
沈山俯首一笑,并没有说话,这不时出现的目光交错,怕是只有我们自己才能够理解这里面的道理,但又偏偏是这么微小的点,却又令我望而生畏,生怕逾越了内心划出的那道底线。
默默之中,我不停地翻看手中的材料。
翻着翻着,才知道王芸真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普通女人,她每天早上准时上班、下午准时下班,买菜之余,很少外出活动。
而且她的住处就在一个城中村里,但她独自有整栋城中村里普通的小楼房,并不向外租赁。
我轻轻皱了皱眉,城中村那幢小楼很能说明问题,王芸终究还是结婚了,而结婚的男方正是来到我身边憔悴不堪的人,是个有钱人,只因为城中村那套房子。
我并不太注意这一切,反正王芸作为自己离婚后的老婆,分得了这么一套房子并不稀奇,于是,我就不去琢磨调查两人夫妻财产之间的争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些微不足道的日常确实看得我有点乏味,搞不懂这样一个平凡、循规蹈矩、有理有据的女子还有什么可追究的,只有父亲消失的部分才略有可疑。
于是,翻的越多,看到的越快,起码至今也没找到可疑之处。
办公桌那边,沈山倒是已轻笑了。
沈山这种态度使我略感烦躁,不由得合上手中卷宗说:“笑什么笑?”
沈山把烟吐出来,又迅速又潇洒地按熄手里的烟头,笑嘻嘻地跟我说:“你明明知道我是在笑话你傻,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沈山,你是啥意思啊?“你的老板是个女人吗?”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你总叫她‘沈小姐’呢!”
我很生气。“你不知道啊!我被气的嘟起脸来,骨子里其实还有要强的地方,两年里,不管是修行、小饭馆、工作室我都干得非常好,但面对沈山,似乎还只是个不太能干的姑娘模样,令人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