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之心念一动,五毒仙剑应声而回,五口长剑嗡嗡作响,幻化出五毒毒虫狰狞之态,细密的剑鸣声随之响起,震颤空气。
“尔等,退下吧。”
“这齐金蝉,我宣绫虹保下了。”
鹤仙子宣绫虹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情感,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秀之好整以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戏谑道:
“仙子莫非家住敦煌?”
“这壁画之多,可真叫人叹为观止啊!”
即便是素来淡然自若的鹤仙子,闻听此言,也不由得剑眉不住地跳动,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你找死!”
如果说路的尽头是天涯,那么话的尽头便是剑!
她冷喝一声,手中飞剑骤然飞起,宛如出岫之云,灵动飘逸,在眨眼之间,已变幻了七八种姿态,剑光闪烁,寒气逼人。
一旁的叶良辰,目睹此景,只觉得鹤仙子这一剑,无论从哪个方位出手,自己都绝对无法招架。
他心中暗想,鹤仙子若要取他性命,简直比探囊取物还要容易。
一想到此,他已是面如死灰,满头冷汗涔涔而下,心中的惊骇难以言表。
而李秀之不愧是不是李秀之,偏偏于这不可能的绝境之中,觅得一线生机!
“仙人指路!”
这妙到巅峰的一剑,恰似那遁去的一,是那茫茫暗夜中的一缕曙光。
这一剑,古朴端方,中正平和。
犹如青松凌霜,傲骨铮铮,巍然矗立,不畏严寒。
剑出鞘时,带着一种鹤仙子无法形容的莫名剑气,就像那一重看不见的五指山,向着她压将下来。
鹤仙子瞳仁骤缩,肌肉紧绷。
二人目光交汇,犹如剑芒相碰,火花四溅。
李秀忽而淡然一笑,道:“这一局,是我赢了。”
“何出此言?”鹤仙子面露愕然。
“因为你的心乱了。”
鹤仙子默然,无言以对。
李秀之继续说道:“一个人心若是乱的,剑法必乱,一个人剑法若是乱的,那是必死无疑的。”
此时,山顶忽然传来一阵箫声——
箫声高昂时,如在飘渺天边,荡气回肠;
箫声低回时,似在耳边细语,哀怨缠绵;
箫声时远时近,若即若离,高至无限,低复无穷。
鹤仙子宣绫虹脸上首次浮现出一丝焦急之色,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李秀之的脖子、心口等要害位置,旋即展颜一笑,灿若春花:
“今儿个算你走运,日后路长,我们走着瞧。”
言罢,鹤仙子便是一声剑鸣,伴着一轮刚刚升起的银轮,隐入乌云之后,踪迹全无,唯余箫声袅袅,回荡于山谷之间。
“啊,喂!”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还在这呢!我怎么办啊!”
此时此刻,最为无奈与无语的,莫过于被鹤仙子宣绫虹留在原地的三溟三日了。
此时,他已然被那自此萧郎是路人与叶良辰等一众高手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玛德,这臭娘儿们谁找来的,真尼玛德不靠谱!”
“这可是妙一真人齐漱溟亲自交代下来的,金色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