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我有些一个很重要的物件掉在了路上,你沿路回去找找,一定要找到。
对了我给你画了图,照着图上的找。”
全贵一愣,知道是在吩咐自己,恭敬道:“知道了。”
然后出门,牵上一匹还没有吃上草料的马,翻身一上,向着来路而去。
等到全贵远去,恰逢酒食端上了桌,一旁的手下正准备动筷,被全笠一下子掀了桌子。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整座驿站中。
“砰!”
这是驿站关门的声音。
靠着驿站门口的三位客商,当即拔出剑,守护在门口。
整座驿站好似活了过来,周围落座的客人从各个隐秘的地方拿出武器,将全笠等人包围起来。
二楼的房门也打开,十数个弓弩手,居高临下,持弩对准全笠。
全笠的五个手下如临大敌,紧张不已。
只有全笠沉默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啪啪啪!不错,不愧是从暗卫和全氏出来的,警惕性很强啊,是吧全笠。”
掌柜的拍着巴掌,从人群中走过来,站立于全笠不远处。
全笠平静道:
“哪个驿站,客人都是一群二三十岁的,还各个都是精壮男子,所坐方位,隐隐将我等包围,后厨的厨子也不是虚胖,而是精壮。
二楼客房全部紧闭,蹊跷的是这么久了,到了饭时,竟没有一人出来就食,这对于一个交通要地来说,很不寻常。
这么多巧合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对吧,卫士长。”
“哦?你怎么确定我就是卫士长,你我没有见过吧。”
来人正是暗卫情报卫士长黑曜。
全笠叹息的看着黑曜,施了一礼道:
“暗卫司州河内郡怀县情报副卫长全笠,见过卫士长。”
黑曜笑着摆了摆手:“你我非是同僚,相同陌路,我可承受不起你这一拜,折寿啊。”
全笠沉默良久,缓缓道:
“卫士长,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黑曜嗤笑道:
“那你怎么不给死去的二十三名同僚机会?背弃组织,暗杀同僚,泄露机密,单单说出一样,都够你死一百次了。
你也是暗卫的老人了,束手就擒吧,反抗是没有机会的,若是束手就擒,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方才走的那人。
他是你的子嗣吧。”
全笠突然恨恨恨的看着他,咆哮道:
“我想这样吗?我是全氏子弟,在暗卫中前途如此光明,为何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为何?
当初我坚信暗卫会派人来救我,可是半年啊,六个月零十日,我没有看到,一丝希望都没有,只有无尽的痛苦,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我受够了。
不,我不能死在那里,我想要活下去,所以我投降了,但是我并没有做有害于白氏的事情啊。
只是不为白氏做事了而已,难道全氏子弟都要给白氏做事吗?身为全氏子弟,我有权利活下去,我不能死。
放过我,我保证立即消失,不再回我主那里去,我就此消失在世间,我走了,对我主也是一个十分大的伤害,我们两都有好处,如何?”
黑曜怜悯的看着他: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以让你面见卫士长一面,甚至有希望面见白王或白公,你知道的,这是多么的荣幸。”
“不,我不能说,我是个罪人,我不能见他们,我会玷污他们,玷污家族,我是罪人,罪人···”
全笠好似心理防线全面告破,欲拔剑自刎。
“阻止他!”黑曜立即大喝。
四支弩箭精确地将其四肢钉在地上。
黑曜正准备上前,被全笠身边的五人挡住,但是被黑曜两剑枭首两人,其余人也被手下解决。
走到全笠面前,已经七窍流血而死,是自咬口中的毒囊而死。
看着眼前的死状极其凄惨的全笠,黑曜没有在意,看向被擒获的一人,冷漠道询问道:
“你知道吗?”
那人颤颤巍巍,黑曜知道线索断了,看来知道幕后主使的,只有全笠一人啊,不过他的那个儿子,或许知道些什么。
就在思索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黑曜示意手下去开门,一个黑衣人无视满屋的鲜血,走到黑曜面前:
“卫士长,跑了!”
黑曜叹息道:
“不愧是全氏出身的子弟啊,就连没在家族中接受训练,都如此精锐。”
进而看向一旁的豫州卫长,无情道:
“被人看透埋伏,又跑了关键人物,你豫州卫这些年有些安逸啊,找个时间,做好交接,自去行政院领罚,豫州卫长这个位置,还是让能够胜任的人来担任吧。”
豫州卫长落寞的躬身答应。
抬头后,已经不见了黑曜的身影,随后一改一路上谦卑的样子,对着周围围着他的暗卫怒吼道:
“还等什么呢?清场啊,等官府来吗?看来这些年你们汝南卫是太安逸了,这么重要的行动,你们卫长都不亲自来。
让他明日来州里领罚,散了。”
说完气冲冲的带着州卫的人走了,只留下汝南情报副卫长和几十名暗卫,流着泪水收拾驿站的烂摊子。
一个时辰后,一个胖胖的富商带着几个下人,来到此处,拿着钥匙,打开驿站,兴奋道:
“如此关键的位置,被我拿到了,苍天有眼啊。”
打开门,看着里面崭新的摆设,又是十分兴奋:
“嚯,都不用我添置新物品,如此干净,合该我发财,我果然有经商的天赋,说不定可以搭上白氏商号的路子,下一个富可敌国的,就是我了。哈哈”
随即安排人开始接手驿站,挂出新招牌,重新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