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行!你别动!我有办法!!”
傅锦行停下了动作,怔怔的看着她,发红的眼眶不知是因为一夜没睡,还是因为她而落了泪。
“殿下有什么办法?”傅锦行问。
“你去拿个茶杯来,再拿个蜡烛来。再去要一壶高度的酒,再去看看叶知风的药箱里有没有干净棉布之类的拿给我。”南风鸢嘱咐他道。
很快,他拿着这些东西就回到了营帐,南风鸢嘱咐他,把酒杯和一些棉布都用酒泡过,顺便将慕云川送她的匕首,也用酒泡了。
然后,南风鸢将脚搭在立柱上支住,将小腿肚向下,将一些不用的棉布垫在地上,以防一会儿毒液流出来的时候,腐蚀了其他的地方。
接着,南风鸢让傅锦行帮助她,用匕首划破那些水泡,然后,用蜡烛烧热瓷杯,像拔火罐一样,将瓷杯倒扣在水泡之上,她就是想试试,以这种方式,能不能将毒液析出,反正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坐以待毙,不如力博一试。
傅锦行听从她的意见,小心谨慎,又十分紧张的将瓷杯按在了被毒虫咬过的地方,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南风鸢的指甲都不自觉的陷进了傅锦行的肩膀中。
傅锦行比她还要紧张,额头上和脸上都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南风鸢咬紧嘴唇,可是豆大的汗珠还是噼里啪啦的滴落了下来。
傅锦行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得快要哭出来了,南风鸢安慰他说,没事儿,已经好多了,咬着牙关忍了一会儿,才叫他拿掉瓷杯。
傅锦行小心翼翼的无从下手,生怕再弄疼了她,欠了一个缝,才将吸在脓包上的瓷杯拿掉。
此时,南风鸢才看见,傅锦行怕瓷杯掉落。一直用手托着烧的滚烫的瓷杯,他的手此时已经被烫出瓷杯的印记,和一圈水泡。
“你……傻瓜。快去冲冲凉水!”南风鸢心疼又着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这种行为,赶忙在叶知风的药箱里,找了烫伤药给他。
“殿下不必理会我,让微臣先将殿下的腿包扎好。”傅锦行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痛一样,完全没有理会自已也受了伤。
南风鸢看了眼瓷杯里,杯底一滩毒液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腿上的水泡已经干瘪了一些,周围有些腐蚀的痕迹,好在没有很大面积,疼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是也可以忍受住。
傅锦行用沾了酒的棉布细细的为南风鸢擦拭了周围的渗出液,他擦得极为仔细,然后,找出叶知风留下的药敷了上去,在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包扎好,生怕再弄疼了她。
傅锦行的手由于受伤,极为不自然的活动着。
南风鸢督促他快些去找些凉水冲洗,减轻疼痛,以便为他上药,可他坚持要将另一侧的小腿肚也处理好,才肯上药。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傅锦行用棉布垫着隔热,托举着瓷杯,以免被再次烫伤。
处理好了南风鸢腿上的伤口,南风鸢又轻轻的为傅锦行擦拭着手上的伤口,他的手指修长,骨节根根分明,指甲修的干干净净,白皙的手指显得那伤痕更加夺目和鲜明,一想到这竟是为了让她减少些痛苦而受伤的,南风鸢的心也不由得跟着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