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营地不远处有条小河,河水虽不宽阔,水流却湍急。
慕云川让人将这些山匪绑了,倒吊在河边一棵小树的枝丫上。
山匪一睁眼,面前就是湍急的河水,河水撞在石头上,哗啦啦的响声不绝于耳。
慕云川试探性的拉了拉绳子,绳子的一端绑在树梢上,那树枝有被倒吊着的人压得极弯,好像下一秒就要折了一样。
随着绳子的拉动,树枝剧烈晃动,山匪的头也倒吊着浸入水中。
过了好一会,慕云川才松松手将人拉了上来。
被拉上来的人从口中猛吐一口河水,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呛咳,身体随着呛咳而扭动弯曲,从而又引来树枝的剧烈晃动。
那人怕了,忍着呛咳不敢再随意乱动,生怕下一秒就树枝断裂,头朝下砸入水中。
慕云川也不说话,只是摆弄着手里的绳子。
时不时的拽一拽,树枝的晃动就引发连连尖叫。
他可不愿在营地问这些山匪。
若是扰了三公主清净,那得多影响他发挥。
“怎么样?想起什么来没有?”慕云川饶有兴致的问。
这时的山匪已经没有了刚来时候的狂躁不羁,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狼狈求饶。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寨子里的事根本也轮不到小的过问……”
话还没说完,慕云川又将绳子剧烈晃了晃。
那山匪再一次倒栽葱一样扎进了河水里,头也险些撞在河底的鹅卵石上。
慕云川收了力度,也不至于当时就要了那人的命。
再将那人从水里拉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被吓得浑身剧烈的发抖,像抖筛子一样。
“知道什么说什么,别说废话。”慕云川冷冷地说。
那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寨子里的事都是大当家和二当家的过问。”
“你们二当家的在哪?”慕云川玩捏着手中的绳子厉声问道。
那山匪看着他手里的绳子摇晃,惊恐的回答:“死了!死了…那柴房里的就是…”
“死了?”还真是挺巧。
“柴房是怎么失的火?”慕云川想,多半是遇到叶知风紧追不舍,那伙山匪想要杀人灭口。
“小的真的不知啊,可绝不是我们寨主啊!他还曾嘱咐小的们,要看好柴房,不许少了那人的吃喝,不许人靠近呢!”
“哦?”慕云川觉得奇怪,郑大胡子没想杀三公主?这又是为何?
“你们寨主还嘱咐了些什么?”
“再没有了,都是我们二当家的进柴房送饭送水,我们连柴房都不敢靠近啊~!好汉饶了我们吧!”
“你们山寨前些日子有什么外人来过吗?”
见倒吊着那人,眼神有些发直,白眼仁也越来越多,时隔好一会,才能快速又急促的吸上一口气。
慕云川使了个眼神,让属下将那人放了下来。
那人被绑着扔在地上,恢复了一丝神志。
慕云川的手下给了他一马鞭,那人瞬间哀嚎扭动,匍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回话。”一声令下,让人不敢违背。
于是那山匪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大约半月前,确实有外人来过,我们寨主还警告我们不要对任何人说,说是说了就会有人要我们的命。”
慕云川一听,就觉得这里有蹊跷。
于是,于是半蹲着俯下身去,“是什么样的人?”
“是……是个有着京城口音的外地有钱人。”
“有钱人?什么样的有钱人?”
“是个公子……他给了我们寨主一大笔钱,穿着也十分光鲜。他那种装扮,一看就是城里来的,我们这的人,是不会穿那么时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