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碉堡的下面,不过不通里面,想要进入碉堡得从外面绕,而且碉堡里面的房间很多,佣人都只住在第一层,再往上没有黄四郎的命令不允许去,上面一共有十三间房,黄老爷住在哪一间没有人知道!”花姐仔细的在地上画着一个简图,每画一笔就讲解一句生怕秦越这边觉得她有所隐瞒:“还有就是黄四郎那边有替身,替身我见过长得和本人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
“替身和黄四郎住一层?”秦越开口问道。
“不一定!他们怎么住只有黄四郎自己知道。”花姐没有任何迟疑的说道:“黄四郎这个人十分小心,家里面平时都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找女人也是完事了就赶走,从不让对方在家里过夜。”
“你能单独接触到黄四郎吗?”秦越开口说道。
“很难!黄四郎这个人喜怒无常,我没有办法保证一定可以,不过我可以试一试。”花姐开口说道。
“太麻烦了!黄四郎说让你来套我的话?”秦越开口说道:“你这样一会你把人叫过来就说已经套出来了,就说我们这边的人都是土匪假扮的,然后告诉他我想见他!”
“可是黄四郎不会见你的,他这个人做事十分小心,让人假装土匪就是要掩盖自己的身份,如果他要见你除非”花姐说到这卡住了,有些迟疑的看向秦越欲言又止。
秦越倒是觉得无所谓,直接说道:“除非他准备不留活口!”
秦越让花姐将自己和张牧之的身份透露给黄四郎的目的就是让对方无所顾忌。
黄四郎让人假装土匪绑架秦越和县长夫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黄四郎不想彻底和这位新任县长闹翻。
但如果黄四郎知道对方是土匪那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即便黄四郎还想要利用张牧之那县长的身份捞一笔,最后也肯定够不会想要留活口,既是如此那么搬家来的人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不重要了。
而秦越就是要利用对方的这个心理让对方同意见自己。
花姐十分聪明,当下就明白了秦越的目的,然而却依旧有些担心的说道:“黄四郎这个人十分狡猾,而且做事情总是喜欢出人意料,即便是在自己的碉堡之中也可能使用替身,他的那个替身特别像,我也没有办法百分百的确认是不是他本人!”
“没事,有一个就行!”秦越这边倒是十分的洒脱,无所谓的直接说道。
而与此同时,黄四郎那边的鸿门宴也摆完了,张牧之带着马邦德从碉堡走了出来,没过多久路边上几个人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
和原著中不同,原著里小六子被胡万害死,张牧之去赴宴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报仇,因此安排的人手是伺机而动。
然而这一次吃亏的是黄四郎因此张牧之安排的人是接应,所以这群人理所当然的也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毕竟和黄四郎那边不了解张牧之一样,张牧之这边也不确定黄四郎敢对他们动手,安排人手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大哥!怎么样?那姓黄的没敢说什么吧?”几个人都还不知道老家被抄了的事情,见到张牧之和马邦德全须全尾的出来自以为没有出事。
然而还不等张牧之那边说话,马邦德却是已经开口说道:“是!人家是没敢说什么,但人家把咱们人绑了啊!”
“绑人?绑谁了?”几个马匪都是一人,性质比较急的老三忍不住说道。
“还能是谁!”旁边老五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老三也反应过来:“六子!我操他妈的”说话间就要往碉堡那边走,然而却被旁边几个同伴拦住。
“哎呀!你干什么啊?你知道六爷被绑到哪了吗?”马邦德着急的说道。
“我他妈用不着知道,我绑了那姓黄的我不信他不把人交出来!”老三直接说道。
“那碉堡里都是人,我们进去这一路上光巡逻的就看到了三波,你们进去是救人还是送人啊!”马邦德开口说道。
要说马邦德这个人虽然骨子里自私,但和岳不群差不多,表面功夫是做的够足,因此因为夫人被绑后他的顾忌也少了很多,至少敢和对面这些马匪大声说话了。
“你他妈的哪伙的?”那边老三却不惯着他,当下直接抽出手枪指着马邦德直接把这小子吓得从马上掉了下来。
“行了行了!先回去再说!”张牧之双腿一夹马腹快步向县长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这事情太过突然,他也需要重新想一想下一步自己要如何去做。
而且黄四郎这个角色他也要重新审视,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乡绅,现在看来对方的情况恐怕比自己还要复杂。
自己也只不过是假冒一个县长而已,然而那黄四郎不但是本地最有钱的乡绅,同时还是军阀的白手套顺便还兼职了马匪。
最有意思的就是这马匪的身份,按照对方的说法那马匪还劫过他的东西,这么说来他就是自己劫自己这是为什么?很明显他劫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背后人的利益。
换句话说这黄四郎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他和他背后的那些军阀们想来也不是一条心!
另一边,将张牧之两人送走的黄老爷却是也有些迟疑。
因为今天吃饭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这新任的马县长很像一个人。
早些年黄四郎还没有如今的这么大家业的时候,行商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伙马匪,那个时候他因为害怕拖起来,隐约间见过那马匪的样子,当时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影象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让人假扮张麻子的最主要原因。
然而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发现这位新任的马县长竟然和自己记忆中的那马匪长得似乎有几分相似。
时间太久他记不太清对方的样子,黄四郎也无法完全确认对方的身份,然而就是这简单的怀疑确实让黄四郎有些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