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教坊司!
几个衣着华贵的士绅正酒酣耳熟喝的痛快,言语中也越发放肆起来。
“听说了吗?就在前天豹房那边被天雷劈中了!”其中一个喝的脸红脖子粗的青年士绅开口说道,而这话也立即引起其他几个人的兴趣。
“这是天罚啊!”另一个人深谙捧哏之道当下开口说道。
“可不是天罚吗!奸佞掌权像你我这等忠义之士却不得出头难道不该天降罚则吗?”第一个说话的人义正言辞的说道。
听到这话周围几个人都纷纷点头可能也是喝的有些多了,其中一人更是唉声叹气的道:“刘、谢两位尚书何等大才,却因阉党猖獗被迫告老,现如今天降罚则我看他该如何自处。”
“是啊!昏君误国啊!”旁边一个眼神有些迷离的青年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
这话一出酒桌上的言语不免一窒,似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敢搭话。
不过也仅仅瞬间却是立即有人说道:“王兄喝多了,来来吃口菜压一压,我听说咱们这教坊司内新来了一位清官人,那一艘琵琶弹得是出神入化,不如请来让我等几个鉴赏一二”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揭过了这敏感的话题,酒桌上的气氛也重新欢快起来。
与此同时被这些人称为昏君的小皇帝次数也是脸色难看。
“天罚?简直就是大不敬!明明就是天使降临怎可说是天罚!荒谬至极!”端坐在一张虎皮椅上的青年一脸不屑,却正是正德皇帝朱厚照。
而跪在小皇帝跟前的无须男子开口劝说道:“陛下说的是,只不过这天降之人若是神仙倒也罢了,可若是”
“若是什么?”小皇帝表情有些不善:“你也想要当个荐臣!”
“老奴不敢!”无须男子立即以头抢地大声说道。
然而小皇帝却是表情不改直接说道:“做好你的事情,如果我要是再听到什么人敢说什么神罚天罚的,你看我如何”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一个小太监快步跑了进来,而后神情慌张的说道:“陛下,那天使醒了!”
“醒了?快!快带朕去参见天使!”听到这话,小皇帝立即慌乱的从虎皮椅子上站起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急忙的向着外面走去。
直到小皇帝离开,跪在那里的无须男子才缓缓抬头脸上却是有些阴晴不定。
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快步进来躬身对着那无须男子说道:“干爹恕罪,我明明已经让人”
“闭嘴!”无须男子脸色冰冷的说道。
那锦衣男子立即低头不语然而良久之后却是又忍不住说道:“干爹,您说那人会不会真的是”
“什么!”无须男子冷冷看向对方。
然而锦衣男子却是依旧忍不住说道:“用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刺之必死,可那人”
撇了一眼对方,无须男子不屑的说道:“动手的人查了吗?”
“您是说不会!那人身家性命都在我手,他不敢骗我的!”锦衣男子立即说道。
然而无须男子却是不屑的瞪了对方一眼冷声道:“废物!”
被骂了那锦衣男子似乎有些不服小声说道:“干爹!那人毕竟是从天外而来,或许”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无须男子再次瞪了回去,然而这一次那无须男子却并没有在骂对方,而是从地上起来一边缓步往外走一边开口说道:“相传墨家有一秘术,可将磨盘大小的巨石抛扔数里之外,将巨石换成铁球再将人置于铁球之中很难吗?”
“这”锦衣男子皱眉说道:“干爹的意思是这是有人刻意为之?可谁会做这种事情呢?”
“当然是有心之人!”没好气的说道:“自从刘健谢迁二贼被我赶出朝堂之后,东林一党就恨我入骨,却又知道我圣眷正隆拿我没办法,想来是觉得用其他办法无法将我拿下就想出了这神鬼之道。”
一边说着又看了那锦衣男子一眼说道:“你那手下定然是被东林党收买,不然难道还有人是毒不死的吗?”
“干爹说的是!是孩儿坏了干爹的大事!”听到无须男子这话锦衣男子立即跪了下来一脸的惭愧:“我这就去找人,在豹房之中想要弄死个人孩儿还是有信心的!”
“行了!”听到这话无须男子却是厌烦的摆了摆手:“若是之前那人没有醒死了就死了,可如今若是再死,东林党的人一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恐怕更加麻烦!”
冷冷的看着门口的方向,无须男子不屑的说道:“在这正德朝,想要弄死我刘瑾的人还没出生呢!”
另一边,如果此时秦越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位历史上有名的奸宦惦记上一定会大呼冤枉。
这件事还真的不怪他,事实上他这一次来京城这边真的没有打算太过张扬。
按照他的想法,就是随便“交好”一些锦衣卫的当权者,弄一个说得过去的身份然后再招募点人,最后再以朝廷的身份去搅动江湖。
所以在等到私人飞行器到手后,秦越就立即坐着赶往经场。
本来一路上都挺安稳的,从福州到京城少说也要走个把月时间的路程被秦越一天不到就赶到了,然而还没等秦越这边合计着到了之后先找谁的时候,天空一道炸雷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给他劈了个正着。
秦越这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劈掉线了。
秦越使用的是灵魂连接,因此即便这个世界的身体被毁他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当时秦越还以为自己和这个世界彻底断开连接了呢,结果试着重新连接竟然又连上了。
只不过也仅仅这么一耽搁在这个世界却也是几天时间过去了,而此时秦越刚一醒来就见到眼前这个自称朱厚照的青年正一脸殷切的看着自己,还叫自己
“天使大人!感觉可有不适啊?”朱厚照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