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听懂了吗?”
小宏摩挲着下巴沉思一番,然后略为深意的点了点头,“没有!”
“那你装个蛋!”
“都走吧!”
李玄青发话,四小只没有任何犹豫,立即走出了这四宗大比的现场,即便后面可能有着极为诱人的奖励,他们也没有停止步伐。
血族的目的只可能与这四宗大比有关,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密谋着什么,但离开这里准没有错。
看到四人安全离开,李玄青开始盯梢模式,他一直盯着那大比的入口,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进入会场。
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反而有着很多人出去,似乎是因为比赛太过无聊。
可是不应该啊,这四宗大比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天,大家所关心的便不再是比赛了,而是比赛结束后会有什么宝贝被拿出来作为奖励,即便比赛再怎么无聊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对劲!
自尾巴与云中炽过后,后面的几场比赛虽然远不如他们的精彩,但是仍然有着看头,可圈可点,可现在正在进行的那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动作那么僵硬,感觉胳膊都不是他们自已的一样。
还有,现场的人员一直在出去,可是这人好像就没有减少过,这比赛变成了这样,他们依旧在那里加油助威,热情不减。
“老弟!”
一只手搭了过来。
“家主?”
拓跋雄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了李玄青的旁边,这天气并不热,可他却好像体测了一个一千米一样,满头大汗。
“哎呀,累死我了,可得让我歇会儿!”
“你怎么有心思来看这比赛,干什么了,这么累?”
拓跋雄立即从袖口拿出一个葫芦吨吨的喝了起来,脸上立即就出现了一丝潮红,“这不是儿子要上场了嘛,作为父亲肯定得过来看看,一路跑过来,累死我了!”
这么简陋得理由或许别人就信了,但李玄青可是绝对不信,一年的相处他可是深知这位家主的性子,荒唐,极其的荒唐,纯粹的酒蒙子!
不然也不会发生两人成兄弟的事情了。
李玄青暗自一笑,结合现场发生的事情来看他已经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不信啊,我真的是来看我儿子比赛的!”他大声解释着。
“如果你的鞋子不是一样一只的话我或许就信了,我看是连着喝了六天的酒现在才醒赶过来的吧。”
“还有,你儿子比赛早就过了,现在才来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听了李玄青的话,拓跋雄的脸顿时就更红了,他默不作声的将双脚藏入衣服下,又闷了一口酒来掩饰尴尬。
“老弟,这比赛真精彩啊,哈哈”
这生硬的转移话题让人想配合他都不行,不过倒也真是难为他了,如此巨大的法阵,这七天应该没得多少休息,这便是他们对血族的应对之策吗?如此看来,两者之间的对位就是在这无极神宗了。
只是这血族如此的大张旗鼓,无极帝国可是拥有着五位四象境,在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他们又该如何应对?
一直到了夜晚,现场的氛围一度燃爆,没有丝毫的减弱,一旁的拓跋雄早已开始靠在李玄青的肩膀上呼呼大睡,鼾声连天!
此时,一丝桃花香味隐隐约约,李玄青朝入口处看去,一道白色倩影正在等待,将拓跋雄靠在椅子上,他追了出去。
循着那股味道,他追上了那座楼阁,一个巨大的钟吊在那里,这里,无极神宗现场一览无余。
桃花就站在围栏边,她双手搭在上面,几缕头发随着夜晚的清风在月光下轻轻的舞动着,月光照在她的白衣上,虽然神韵动人,但却多了一丝悲凉可怜之意,让人心生怜惜。
“无极帝国有着五位四象境,收手吧,一切还来得及,只要你们不伤害其他人,这里容得下你们!”
李玄青走上前去劝说道,一切以一个悲剧开始,既然有着选择的余地,为什么还要以悲剧结尾。
“我们吸血,如何容得下我们?”
“妖兽的血液不可以吗?就像我做的血旺那样,你不是挺喜欢吃的吗?”
看着李玄青认真的模样,桃花笑了起来,她用手轻轻的划过栏杆,远离了他稍许,笑道,“你说的算吗?”
“我可以努力去尝试!”
“呵呵,凭你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凭你的一句话你就能让这无极帝国撤掉眼前的巨大杀阵,放掉以前的血海深仇,接纳一个冷酷暴力,没有温度,无法控制欲望,不稳定的种族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它可不只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它是深藏于你们每个人心中的偏见,恐惧,它深深的烙印在你们的骨子里,就像我也永远不会再相信他们一样,唯有鲜血的洗礼,才会让这一切消失,我已经不想再躲了!”
说着,她身上的气息不再掩饰,一股极其狂暴的力量散发出来,无极境大圆满!
她的身体慢慢漂浮起来,束着头发散开,一双眼睛变得血红,李玄青还想说些什么,那鬼魅般的身影瞬息出现在他面前,隐去那眼中的血色,冰冷的双唇印在他的嘴上。
“虽然知道那些都是你装出来的,但是这六天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她真诚的笑着,眼角闪烁着泪光,随即一步一步踏空而去,眼底的血光再度出现,一步步由血色的冰晶形成的阶梯出现在她的脚下,通往那无极神宗的上空。
“聆听这末日的丧钟吧!”
李玄青旁边的巨大古钟被敲响,声音传遍了整个帝京!
原本热闹的街道,呼声四起的演武场在这一声后变得空落落的,整个帝京仿佛片刻间就变成了一座死城!
“呜”
一阵哼唧声传来,接着便是一声沉闷的摔倒声,好像有人被这钟声吓到从高处摔了下去。
李玄青回头一看,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从大钟里面掉了出来,“王兄?”
“呜”
他立即上前将捆在王儒君身上的绳索解开,将他嘴里的东西拔了出来,“你竟然没有死?”
脱困了的王儒君立即就是一顿没好气的说道,“你才死了呢,好你个李玄青,我费尽心力替你照顾你那几个徒弟,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儒君有些难为情的解释,“那日偶遇了一位仙子,就随她而去了。”
“是不是那位?”
李玄青指向了正带着无敌的气势奔向无极神宗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