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在滴血。
乔听雪按住手臂,咬牙瞪着烛灭。
她早该知道,破坏神的性格,她最了解不过。
只有创造,才能赋予破坏无穷的自由。创造和破坏同时存在,才有月神调和的意义。
天地诞生了他们,为何要为他们烙上这样的印记?!
她恨,恨自己无法主宰一切。
烛灭唇角斜斜勾起,舔去镰刀上的血。
“吟月,怎么了?这点小伤你又死不了,马上就能愈合了,干吗露出这种人类的表情?”
“别拿我和丑陋的种族共论!”
“你是大地之母,你的盈满牵引着生命的流动,你说人类丑陋?哈哈哈!有趣!继创之后,你也堕落了吗!上古神明没有存在的必要,作为破坏神,就让我全部破坏好了哈哈哈!”
“你这个恶魔!”乔听雪捂住手,踉跄着脚步快速离开。
“吟月,怎么走了?一起来玩啊!”
血滴了一地,乔听雪越走越远。
“嘁,无趣。”烛灭收起镰刀,对着车头就是一脚,压低鸭舌帽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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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萌家小区外的马路。
苍决站在面包车停过的那个位置,闭起了眼眸。
在他的意识形态中,周围的景物光速后退,到达屠萌被绑走的时间点。
戴着黑口罩的壮汉把屠萌拖进面包车,沿着马路向前行驶,行驶的轨迹全部在他脑海中呈现。最后,面包车停在十几公里外的郊区。
他垂眸,走到一棵树后,轻轻抬手,看似没怎么用力,手却生生撕裂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