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路清池被圈踢的鼻青脸肿,陈念念怕他狗带了,还特意拜托了老谷来给他看病。
“没什么事儿,兄弟们下手有分寸,就肋骨买了两根,鼻梁骨断了,手骨被踩碎了,子孙根折了,软组织多处挫伤仅此而已。”
老谷不愧是跟着古一一学的,这说话是越来越有水平了,术语也越来越专业了。
“原来就是擦破点皮啊,我还总怕他死了呢,那我就放心了。”
也不知道他们的理论是怎么来的,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送走了老谷,陈念念立刻收起脸上的笑意,端了一盆放了盐的水过来,对着路清池的脸泼了上去。
盐水进到伤口里,双重疼痛刺激,实在是太酸爽了,路清池直接疼的醒了过来,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如果不是被绑着,怕是下一秒就要掐死陈念念了。
“说,你们那边有什么是我们这边不知道的!”
路清池闭了闭眼,用舌头顶了顶腮,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有本事杀了我,让我出卖自己的种族,不可能。元帅做不到,大将军做不到,你也做不到。”
陈念念从不怀疑他对蛮族的忠诚,也不相信他对蛮族的绝对忠诚,只是没有抓到他的软肋而已。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正好我赶时间要把孩子打掉,那我先走了,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让狱卒告诉我一声。”
路清池尽管不愿意,结合自己的种族比起来,陈念念肚子里的孩子不算什么,相信以自己的能力总会再让别的女人怀孕的。
陈念念走出去一段,突然折返回来,就当路清池以为自己拿捏住她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十分炸裂的消息,“忘了告诉你,刚才军医给你诊断过,你的子孙根断了,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一展雄风了。我肚子里的,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子嗣,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的家族是代代单传了。”
路清池瞪大了眼,瞳孔微微震动,拼命的上前伸手试图抓住陈念念,奈何对方走的十分决绝,他只能服软,“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陈念念勾唇一笑,然后重新折返回来,抽出腰间的鞭子拍了拍他的脸,“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害我多走了几步路,一会可得好好招呼你一顿,也不能白走这几步路,你说对吧?”
路清池拼命让自己面带笑容,生怕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了陈念念的情绪,本来孕妇情绪就不稳定,若是她一激动把孩子打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我要你发誓,只要我说了我们的秘密,你就保证让孩子平安长大。”
陈念念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抬手发誓,“我陈念念对天起誓,答应路清池的要求。如若做不到,就死全家。”
“云城的东南角有一骗城墙是破的,外表看着还好,其实那里早就被掏空了,只要稍微的用攻城车一撞就会稀巴烂,我们打算从那里进攻。”
“就这?”
路清池立刻慌了,“还有,其实军营里有我们的人,你给我拿个纸笔,我立刻给你写他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