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谈和小汤在花坦里来来回回寻找了约半小时。
虽然在花叶的部分找到了一些压倒痕迹和滴落的血液,但并没有发现任何被丢弃的尸体组织。
大体积的尸身绝不可能凭空消失。
秘道里没有任何搬运尸体残留的痕迹。
这半扇窗户,是沈谈最后的希望。
刚好此时,韩阅川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沈大处长,你那里有什么进展吗?”
听着电话那头上扬的尾音,沈谈本就酸痛的腰椎更加隐隐作痛。
“一无所获!你有本领,你问出结果了?”
“当然!”
“哟。”
沈谈发现韩阅川的语气已经没有之前的焦虑和沮丧,相反,他的声音里透露着藏不住的激动。
“金举龙交代了?”
“那倒没有,不过差不多,我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我找到了案发现场那只包的购买记录,购买人是一个叫杨景月的女人。我和小乐正在前往她住处,应该很快就能确认身份了。”
“好。”
沈谈是个慕强的人。
他并不讨厌韩阅川,甚至隐隐的,还有中惺惺相惜。
韩阅川虽然性格不着调。
却是同批毕业生里最优秀的。
自己是最年轻的法医主任,他是最年轻的重案组长。
他们俩搭档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而强者之间产生碰撞是寻之际,隔壁的阿婆探出了头。
她表情戒备,却没有注意到韩阅川胸口别着的警官证。
颜开乐注意到领居戒备的神情后本能挡住了韩阅川扯出来的证件。
“阿婆,我是杨老师的学生。”
她笑容很甜,拉着老人家的人微微俯下身子凑到她的耳边。
“我身边这位是我们的辅导员,杨老师最近在学校出卷脱不开身,拜托我回来给她拿点东西。”
韩阅川很快就明白了颜开乐的意思。
趁对方不注意悄悄收起了自己的证件。
颜开乐会说本地话,长得又乖巧可人。
阿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韩阅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原来是这样,我说阿月怎么好几天都没回来。”
阿婆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韩阅川。
“你是阿月的领导?”
“是啊奶奶。”
韩阅川咧嘴一笑,阿婆却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既然是领导,平时也得多关心她一点,少让她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这话怎么说?”
韩阅川心里一动。
阿婆叹气。
“阿月是个单纯的姑娘,疫情封楼的时候,我们这些老年人不会买菜,差点在家里饿肚子。阿月不是本地人,但是愿意一户一户的给我们送东西,帮我们做登记。后来,我们慢慢的熟了,知道她一个人住都很关心她。但是半年前开始,突然就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来找她。”
颜开乐继续道:“奇奇怪怪的人,都是什么人?”
“有男有女,带着墨镜口罩,看着不太好惹。”阿婆皱眉,“有个年轻的女孩来的次数挺多,穿的挺暴露。”
颜开乐从手机上调出了酒店监控拍到的,当天姜思婷去办理入住的照片。
“您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阿婆眯着眼凑上去。
“这个人不是阿月吗?”
颜开乐一愣。
她低头看看手机,又抬头看向阿婆。
“您说这个人,是杨景月?”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