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坐在客栈的床边,心中满是忧虑。
她如今身无分文,所有的依靠似乎都在徐行舟身上,可她却不确定这个冷漠的男人会在几时悄然离开。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徐行舟那冷峻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的画面,如果他真的一声不吭就走了,自已在这陌生的秦州城,恐怕只有饿死的份儿。
况且,这人身份可疑,不可全信。
她紧咬着嘴唇,在心中暗暗发誓:靠别人不如靠自已,求仙问卜,不如自已做主。
她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得赶紧支个摊子给人看病,赚些银子来维持生计,可眼下却没有合适的行医工具。
无奈,她还是敲了隔壁的门。
“谁?”
“我!”
“何事?”
“借钱!”
“多少?”
“想买一根新鲜的竹子,一块铁片,一壶酒。大概多少钱?”
“何用?”
“自有它的用处。多少钱,恩人,借我,三分利!”
里面沉默 一会,门开了一条缝:“50文,足够了!”
“谢了!”
为了制作简单的行医工具,她首先想到了听诊器。
嘉宝在镇上的木匠铺里找到了一些粗细合适的竹筒,将其一端小心地削成漏斗状,然后用砂纸细细打磨,让漏斗边缘变得光滑圆润,不至于刮伤病人的肌肤。她又把竹筒的另一端稍微加工,让其能恰好贴合在耳朵上。虽然这简陋的竹筒听诊器比不上现代的精密听诊设备,但至少能让她听到病人心脏和肺部的大致声音。
接着是制作简单的手术刀。
嘉宝来到铁匠铺,央求铁匠给她一块薄薄的铁片。她拿着铁片,在河边的石头上反复摩擦,经过漫长的打磨,铁片的一端渐渐变得锋利无比。为了让手术刀便于握持,她又找了一块柔软的皮革,裁剪成合适的大小,缠绕在铁片的另一端,一个简易的手术刀就这样诞生了。
在制作镊子的时候,嘉宝在客栈后院找到了两根粗细适中的竹片。
她将竹片的一端削得扁平且微微弯曲,然后在竹片的中间位置用细麻绳紧紧地缠绕了几圈,让这两根竹片能够像现代镊子一样灵活地开合,用来夹取伤口中的异物或者处理一些细小的伤口。
消毒工具也必不可少。
嘉宝从酒馆里买了一壶烈酒,将酒装在一个小巧的瓷瓶里,这便是她用于伤口消毒的溶液。她还在野外采集了许多艾草,把艾草晒干后搓成艾绒,在需要的时候点燃艾绒,用烟熏的方式对那些简易的行医工具进行简单的消毒处理。
夜色渐渐笼罩了秦州城,街道上的行人虽然比白天少了些,但依然有着不少人影在晃动。
嘉宝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已,趁着夜色走了出去。
客栈外的风有些凉,吹起了嘉宝的发丝,她缩了缩脖子,在客栈附近的一条较为热闹的街道旁找了个空地。
她从客栈借来一张小桌子和一个板凳,将自已的医具摆放好,又在桌子前面挂了一块布,上面写着“妙手医病”几个字,下面附写小字“望闻问切,三文钱”。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这陌生的地方摆摊看病。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平静下来,目光坚定地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期待着有人能来让她一展医术。
嘉宝坐在医摊前,目光在过往行人的脸上逡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