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球的平行世界,蓝星东大国昌省昌城的龙江河边。
左利穿着一双人字拖的在河边道路上很无聊走着,一边欣赏着黄昏时天边美丽的云霞一边踢着石子玩。
虽然已经上高三了,学习很紧张但左利还是不敢现在回家,不过看着美丽的云霞变幻着不同时的形状,左利阴霾的心情好了些。
云彩犹如一只美丽的凤凰,在黄昏的霞光中翩翩起舞,在太阳下山的那一刻,凤凰好像径直朝左利飞来,嗖的一下就进了的左利的心里,左利闭着眼会心一笑。
左利从小与奶奶相依为命,住在一条古老街道的一个门脸房里,因主路改道,这条老街道几十年就没有商户了,没有房子的人仍然居住在这里。
这个区域正在拆迁,因门脸房面积不大不足以换一套房子,还要加30多万才能换到一套最小面积56平的回迁房。
奶奶是一个临时环卫工,这个工作还是当地扶贫办给安排照顾的,挣来的钱刚刚够两人的生活。
奶奶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搬迁,所以就成了钉子户。左利的爸妈早在左利三岁时就离婚了,已经分别组建了新家庭。
爸爸左浩是一个司机,现在已经是第五次结婚了。爷爷也是那一年死的,正是爷爷死了,无人管束的左浩才与妈妈离婚了,从此左利世界就只剩下奶奶了。
用老姨娘(奶奶的亲妹妹)的话讲,左浩就是属于公鸡型的男人,就是农村家里散养的公鸡,一户人家有一只公鸡就可以了,旁边七八户人家的所有母鸡它都能‘苟’到。
所以左浩不是在找女人,就是在打麻将,毫无定性,现在唯一的妈与儿子无人看管,他照样潇洒过日子。
这个门脸房在街道的正中间偏左,以前街道昌盛时是绝好的位置,是左家的祖传老宅,从门基还能看出一二。
听老姨娘念叨,左家这房子以前可大了,占据街道一大半。除了一排十二间门脸房,后面还有一个大院,五进五出的那种。
可左家在历史过程中没有出耀眼的人才,还没有很好的经营,每代都以卖房度日,到了左利爷爷手上就剩下这最后的两间门脸房了。
正房给了左浩结婚用,被他离婚后没两年就卖掉了,钱全部被他潇洒找一个个婆娘和赌桌上花掉了,剩下的他们现在住的偏房在奶奶孙兰香的名下。
就是这样,左浩还将拆迁首款签字拿走了。
所以经常有人来闹事,催促他们搬走,门脸房已经被砸的不能住人了,奶奶和他只能搬到门脸房下面的地下室来住。
这个地下室以前是储物间,靠门脸房内的一个竖洞上下,无窗户,才8平方米左右,里面黑暗、潮湿、闷热。
奶奶老了,腿脚不好,天天上下非常吃力,左利每次看到都心痛不已,可又无力改变,只得努力读书。
左利与奶奶是最受气的一家,还好上面的门脸房的房本是奶奶孙兰香一个人的名字,所以左浩即使签了字收了钱,他们也不敢暴力拆房。
但在理上就弱了七分,左利与奶奶经常被堵住挨骂,被威胁,被打,被挤怼,被欺负,事情闹大了就有警察来管。
可警察也不可能时时在呀,谁让左利有这么一个操蛋的爹呢。这也是左利与奶奶在白天不敢回家一个主要的原因。
此地处昌市南区,拆迁了大部分,独留下五六户人家成了钉子户,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本来这一片已经被断水断电了,但因为还有五六家没有搬迁走,都是困难户又没有钱,面积也不够换房。
在市场经济下,拆迁的房地产公司肯定不会白送一套房子给他们,如果强拆迫使穷苦人没地方住,露宿街头,政府是不支持的,可政府也没有钱来补贴给他们,就成了一个死结。
但政府必须保证居民的基本生存条件,在警察与街道办的严厉督促下,恢复了水电,左利与奶奶才勉强有个容身之处。
每每想到这,左利就越想越气,狠狠地朝前踢了一脚,“唉哟!”
左利蹲在地上,抱着脚丫一看,出血了!踢石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