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裴世子前面进攻,也是飞快闪身进来。 只是瞿扶澜那个毒药有点厉害,也是瞬间的事情,以至于让两大高手无用武之地。 颇有一种被一个弱女子秒杀的感觉。 瞿扶澜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她更不想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命是自己的,稍微差个一点半点的,她小命可能就没了。 所以她决定自己救自己,她此时浑身上下都是药,还是只针对千面怪手的药,他先前被她那个药包砸中,身上留了香味,那个香味不是简单的香味,倘若结合另一种药物,就能达到让人瞬间窒息昏迷的功效。 到了这一步,千面怪手就真正被抓了。 为了以防后患,裴霁安是当场废了对方武功,只要成了废人,别说千面,一面都不会再有了。 瞿扶澜见状,突然有种顿悟的感觉,原来还可以这样? 那先前萧时卿在抓到人的第一时间就废掉对方武功的话,如今哪里能有这么多事? 所以果然是小说男主啊,什么深明大义的排在第一位。 也是在这一瞬间,瞿扶澜也明白她宁愿留在裴霁安身边当丫鬟,也不去投靠萧时卿的最大原因是什么了。 是性格原因。 萧时卿身为原着男主,他代表的是必定要是正义的一面,那所有可能违背道德的事情,他就不会做。 在他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看到什么就相信什么,忠孝两全。 这样的人,你不能说他不好,至少他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只是这样的人,他可以是好臣子,好儿子,但却不会是好丈夫,甚至连好男朋友都不能算。 因为你要排在忠和孝的后头。 听起来好像很合情合理的样子,可是生活是一辈子的事情,在任何时候,你永远都是排在后面,你的情绪和感受跟忠和孝比起来,就是微不足道。 所以在原着里,李寄柔委屈的时候,不是没有想投靠过萧时卿,不是没跟他诉过苦,只是那是他娘啊,孝道当前,他能说什么? 等出了竹林,大家见小孩没事,见歹人被抓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也觉得十分刺激,今日这热闹真是看得非常值得,大快人心。 那陈夫人见自家儿子是被抱出来的,只看得心都要碎了,跌跌撞撞跑过去接过自己的儿子,见儿子如此狼狈,她心中越发怨恨起方才那个丫头来。 陈夫人已经认定是儿子是被牵连的,张嘴就要再说那丫头几句,否则她心里就难受。 “可怜我儿子被人连累成这样,为娘的却不能为你主持公道……” 看热闹的人见状,就觉得他们应该再伸张正义一把才不枉此行,于是也加入了声讨那个丫鬟的行列。 “就应该叫人牙子过来,把那丫头打发卖了,留着这种祸害,早晚坏事!” “可不是?这种丫头就不能留着,一看就不正经的样子,难怪千面怪手谁也不找,偏找她。” “还应该让她来给这位陈家的少爷跪下道个歉,都是她惹出来的祸。” …… 裴霁安一出来就听到这些言论,薄凉的扯了扯嘴角,冷沉着声音道,“把这些围观看热闹的人统统抓起来,不论老少,一个不许放过!” 裴家护卫闻言,二话不说就把那些人包围起来。 人群一阵尖叫,追问缘由。 裴霁安冷笑,“本朝律例,第一百三十二条,所有妨碍公务者,关五日,打二十板子,老、少不能承受板子者,累积到家中壮丁身上。” 说完,裴霁安伸手揉了揉眉心,不耐道,“本世子忍你们这些人很久了,一个不留,全部带走!”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些想为陈家主持公道的看热闹人群,在一片尖叫和反抗中被带走了。 纪霓裳见状,只觉得她好不容易才维护好的客人就这样被带走了,那她前面所做的不都白费了?当即扯了扯姨妈袖口。 萧夫人会意,忙到儿子跟前道,“反正也没出什么事,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把事情闹大呢?” 裴霁安嗤笑,“方才你们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吗?怎么这会子知道不能把事情闹大了?” 萧夫人被怼了一嘴,只觉得这裴家世子真是好不懂礼貌,长辈说话,有他插嘴的份?“裴世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个人还是多为自己积德为好,否则他日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真是好深明大义的一番话。”裴霁安拍手鼓掌,“既然如此深明大义,那萧夫人就请吧,可别忘记了,你们也是属于妨碍公务的一员啊。” 此话一出,萧夫人大惊,立刻尖锐反驳道,“裴世子莫要胡说八道,我是关心我儿才来的,何曾妨碍公务了?” “打着关爱的名头,行的却是妨碍公务之事。”裴霁安可没有功夫陪萧夫人废话了,直接看向萧时卿,笑道,“萧世子一向秉公执法,这一次不会因为是家眷,就网开一面吧?其实这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会不会有些难以服众?萧世子若能说服那些被抓的人谅解,那就权当我没说过话。” 萧时卿当然没那个本事说服人家谅解了,何况萧家人本就违反了本朝律例。 要抓就一起抓,否则难以服众。 萧时卿不得不大义灭亲,让人把萧夫人和纪霓裳也一并带走。 只是他还说了这一句话。 “母亲放心,你只需在里面待个几日,杖责之事,我来承担。” 萧夫人顿时一脸不可置信。 纪霓裳也傻了,早知如此,她先前何必要跟姨妈说,然后巴巴跑过来呢? 看着萧家人离开后,瞿扶澜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还以为会法不责众呢。”瞿扶澜下意识说出口道。 裴霁安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法不责众’的说法?企图妨碍公务就是罪,何况已经付诸行动,自该问罪。” 瞿扶澜瞬间想了起来,这是封建的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纪,可以有“法不责众”的说法,在这种君主立宪的国家,皇权至上,所有妨碍皇权的事情,说一句话就有可能被诛九族,何况区区一点“责众”?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古代的严格也有严格的好处。 至少这热闹都可能犯罪。 就有点滑稽而解气。 等回到了房间,瞿扶澜却收到了一个消息。 萧家奶茶店在京师城里连开了数家,已经装修结束,五日后隆重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