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妻做什么睡得晚了一些,不但腰酸背痛,还需要第二日补觉的?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老太太好不容易盼孙子成亲了,又盼着重孙,自然不会让晨昏定省这等小事成为阻碍,当即就道,“往后不用来请安了,我早上起得早是年纪大的缘故,年轻人要做的事情多,应该多加休息才是,你们也不用立什么规矩了,都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就好了,其他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孝在心里不在表面,心中无孝,规矩做得再多也无用,反正只要不在外人跟前出错,自家人跟前,怎么相处得舒服就怎么来就行了。”
后面的话是对侯爷夫妇说的,让他们不要给这对夫妻立太多规矩。
二人忙应下了。
瞿扶澜都做好了每日晨昏定省的准备,结果才第一日,就能罢免了,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她知道这个事情是裴世子一手策划的。
回去的路上,她就道,“世子……”
“别叫我世子了,叫阿巳吧。”
裴霁安说完,就看着她,等着她改口,瞿扶澜被他盯得有些窘迫,“……阿巳。”
“嗯,你想说什么?”
“谢谢。”瞿扶澜道。
虽然事先没打个招呼,但她不至于得了便宜还卖乖。
裴霁安只笑了笑,也没接她的话,不知道是接受她的道谢还是不接受。
按照习俗,新娘是有三日回门的说法,然后今日就得准备与回门有关的事宜。
然而瞿扶澜哪里有门可以回?
所以这个步骤就免了。
于是空闲下来的时间也就多了,还住在家里的亲戚们也知道这回事,就邀请瞿扶澜去打麻将。
“你若不想去,我差人过去推了。”裴霁安道。
瞿扶澜忙说不用,裴世子总不能天天陪着她,许多事情以后也是要自己面对的,提前适应总是好的。
等瞿扶澜到的时候,就看到裴兰和姚幸,还有一个表姑母,就她们这桌三缺一,别的都四人麻将搓到一半了。
瞿扶澜刚坐下,表姑母就笑道,“少夫人不愧是新人清新气象,连身上所穿所戴,一看就是别人没见过没穿过的稀罕物,世子真是费心了。”
裴兰跟姚幸的眼神也一直在瞿扶澜身上打量,昨日敬茶就发现了,瞿扶澜整个气质都给人感觉与众不同,全是靠身上所穿戴的贵重物品烘托出来的。
这就是人人争着想做人上人的原因了,有了足够的权贵存托,连昔日里的丫鬟都能变成高贵的主子,如今在这里跟她们平起平坐的搓麻将。
“别的就罢了,这头上这根玉簪子实在别致,不知道是请哪个雕刻师傅做的?”表姑母问。
女子大都对一些珠宝首饰等东西感兴趣,看到好的,忍不住要问两句才甘心的。
瞿扶澜顿了一下,才道,“都是下人们从匣子里随意拿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出自谁人手艺,怕是得叫来丫鬟问了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