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子好不容易伺候完瞿扶澜吃粥,居然也出了一身的汗。
因为此时她就跟一块豆腐似的,稍微磕着碰着了都担心碎了,所以提着心小心伺候着,怪累人的。
瞿扶澜吃完了粥又想躺下。
“才吃饱不能躺,再坐会儿。”他出声制止。
瞿扶澜不乐意,“可我累。”
浑身酸痛得跟被人暴打了一顿似的,方才坐着吃粥,她都得微微侧着身子,改变重心,坚持了这么久,早撑不住了。
幸亏老太太她们不在家啊,否则她就没脸见人了。
瞿扶澜是有些气恼的,他昨晚那样可劲折腾她,怎么求都没用,太可恶了!
哪个女人圆个房圆到下不来床的?
事到如今,瞿扶澜再回想起当初跟任婳吹牛的画面,此时真是噼啪打脸,幸亏任婳不在家呢,否则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脸还要不要了?
别说是任婳会笑她,别人也会笑的,太丢人了。
裴霁安还想劝,被她瞪了一眼,他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那我陪你躺着。”
劝不住就加入,刚尝到美味的男人可不想在这种时刻跟妻子唱反调,为了日后的福利着想,此时也该顺着。
“你没差事可做吗?”她问。
“你当我的铁打的?才没日没夜忙完,就算是头牛,也得好好休息休息。”他好笑的解释。
你可不就是铁打的?况且你休息了吗?瞿扶澜心中吐槽,好歹也没有阻止他跟自己躺,反而主动往他怀里靠。
不得不说,女人在经历某些事情后,亲近感就变得自在了许多,不至于如一开始那样会害羞。
“老太太她们知道你回了吗?”
“已让人通知了,说还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这次皇上可有赏什么?”
“要赏就不能有假,要假就不能有赏,我当然用来换个一两日的假期。”
“还能这样?”
“不然你以为,皇上很精明。”
“也太精明了,你可是在为他卖命呢。”
一个不小心,受伤都只是小事,丢命才是大事,居然只是换了一两天假期?比资本家还坑呢。
“赏太多了,别人有意见,影响帝王之术,也是没有办法。”
“谁有意见让谁去冒险,公平公正不是吗?”
“话虽如此,实际上难操作,比如前朝余孽这条线,任务又重,也不是人人都能胜任。”
瞿扶澜就不说话了,她也知道理想归理想,现实归现实。
只沉默片刻,她又道,“这个前朝余孽有那么多吗,怎么感觉都抓不完的?”
裴霁安笑了笑,“当年的党争激烈,前朝余孽分布广泛,自然抓不完。”
瞿扶澜却觉得奇怪,“可是事已成定局,况且当年最有竞争的人都被抓了,剩下的爪牙垂死挣扎的意义是什么?”
“桀王一日不除,他的爪牙就一日不死心。”
桀王就是当初裴霁安跟萧时卿联合抓捕的那个人,为此还牵扯出了千面怪手。
“那皇上为什么不杀了他?也好断送了爪牙的念头,否则隔三差五的蹦跶。”
“因为桀王手里有秘密,在知道秘密之前,皇上不会轻易动他。”
具体什么秘密,他不说,她也就不问了,否则好奇心害死猫。
聊着聊着,瞿扶澜就又睡着了。
此时地牢。